皇後也冷厲道:“不論是誰謀害皇上,哪怕真凶是皇親國戚,本宮也要將他繩之以法!”
“娘娘!一封是寫給皇貴妃父親,承諾他賣官的事宜……”
黑麒麟掏出密信捧著,誠懇道:“第二封寫給舍弟楊家才,讓他在獄中不要胡亂攀咬,第三封則是寫給周鹽運使,告訴他大事已成,並讓他擁立……三皇子為新帝!”
“啊~~~”
文武百官頓時一片嘩然,周鹽運更是一下子彈起來,大驚失色的衝過去想搶奪,但是卻被黑麒麟一把推開了。
“哼~姓周的!你們真是好算計啊,殺人滅口又誣陷我爹……”
白貴妃上前轟然推倒了紗屏風,從袖中取出程一飛給她的矯詔,不顧儀態的展開又高舉在手上。
“諸公都來看看,此賊用心有多歹毒……”
白貴妃厲聲叫道:“此乃李源常屋中搜出的矯詔,矯詔上要讓周鹽運做輔政大臣,好好輔佐他的外甥皇帝,他們竟想廢了太子爺!”
“砰~~”
白貴妃猛地將矯詔砸在地上,不僅滿堂官員再次一片嘩然,周鹽運的臉色也是一片死白。
“唉~”
皇後沮喪的歎了口氣,問道:“兄長!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為,若是的話就休怪本宮大義滅親了!”
“當然不是,您已撫養太子多年,我為何要謀害聖上……”
周鹽運心急如焚的說道:“此事我毫不知情,定是李源常偷用淫香,害了皇上他難辭其咎,弄出矯詔想讓我保他一條狗命!”
“淫香?你怎知是淫香……”
白貴妃指著他鼻子冷笑道:“聖旨上說的可是東瀛邪香,上午禦醫查了才知是淫香,你一個外臣如何得知的,還說你不是幕後主使?”
“我……”
周鹽運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這事說出來可就牽連太廣了,不但大總管的嶽父得被抄家,連黑麒麟的一家人都跑不掉。
“夠了!不要再吵了……”
皇後滿臉疲倦的揮手道:“革職嚴查,交由三法司會審,若是查明罪證便依法處置,任何外臣不得進行乾預,禮部……擇吉日供太子登基!”
“謹遵皇後懿旨……”
禮部的官員紛紛拱手行禮,侍衛們也上前摁住周鹽運,卸掉管帽官服才往外押去。
‘我擦!這就完啦,怎麼沒人替他說句話啊……’
程一飛根本沒想到如此輕鬆,急忙找了個借口又追了出去,將周鹽運單獨帶到一座涼亭前。
“周兄!張必東已經交代了,你想毀了我家填補虧空……”
程一飛冷聲道:“你指使張必東購買淫香,交給李公公在寢宮點燃,害的皇上一命嗚呼,簡單來說就是你死定了,不想連累家人就一力承擔吧!”
“哼~我是授意他害你,但我沒讓他買什麼淫香……”
周鹽運怒聲道:“我也不是為了補虧空,而是為了給荀雨給報仇,你這渣滓一樣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我縱使做鬼也不放過你!”
周鹽運說著一下衝了出去,砰的一頭狠狠撞在亭柱上,當場頭開骨裂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把話說完再死啊,鱘魚是誰啊……”
程一飛叫苦不迭的蹲了過去,結果對方的腦漿都撞了出來,抽搐了一小會就蹬腿咽氣了。
“人犯碰柱啦,人犯碰柱啦……”
侍衛們大叫著跑回了茶廳中,廳中的人都吃驚的跑了出來,而皇後一看到堂哥又慘死了,終於心力交瘁的暈死了過去。
宮女們趕緊把皇後抬向內院,幾名禦醫飛奔過去給她醫治。
“你奶奶的,怎麼又蹦出個鱘魚來,究竟是男是女啊……”
程一飛煩躁不已的走向茶廳,他可不敢讓皇後一家做大,萬一鱘魚是她娘家人就完了。
“皇貴妃!皇後痛失雙親,不能再讓她操勞啦……”
程一飛走到了眾官的麵前,衝白貴妃施禮道:“太子爺尚且年幼,我看就暫由您照管吧,登基和出殯等一應事務,也煩請您一塊拿個主意,總之麻煩您多多費心了!”
“譚大人客氣了,此乃本宮分內之事……”
白貴妃強忍笑意扶腰行禮,她可比皇後精明太多倍了,轉頭就開始給眾官下旨意。
皇後倒下自然是貴妃管事,當地官員更是力捧程一飛。
程一飛正式接任了指揮使,白貴妃同樣按照他的意思,將禁軍統領調去了宗人府,讓大總管的師弟好友接任。
‘這特麼不對啊,再乾下去我都能當皇上了……’
程一飛滿臉懵逼的撓著頭皮,他準備的招數都沒派上用場,輕而易舉就變成了權傾朝野。
等眾官回到茶廳裡開會以後,他立即找到手下的幾個頭目。
“你們去幫我打聽一個人,跟周鹽運的關係匪淺……”
程一飛低聲吩咐道:“此人可能也跟我有交際,但不知是男是女,或許有可能早就死了,他的名字發音叫鱘魚,也可能是荀彧或熏魚之類的外號,查到此人立即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