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皇帝普遍不長壽,尤其是長期居住住在北京乾清宮的皇帝。
最終,朱由校決定明早就讓人去收拾緊挨著乾清宮弘德殿的養心殿,之後就搬到那裡去居住,也能減少來回折騰。
朱由校禦極後的第一天,不僅驚險刺激,還十分的勞碌,對於他來說,這一天的時間過得可真是漫長。
一夜無夢,迷迷糊糊中被王承恩叫醒,看著從窗戶外穿進來的陽光微微發愣。
伸了兩個懶腰後,朱由校問道“承恩,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辰時了!”
王承恩一邊準備著沐浴更衣的東西,一邊微笑著輕聲回道。
“好,伺候孤起床吧,方正化來了沒有?”
“回殿下,方公公已經在寢宮外麵候著了!”
“好,更衣吧!”
說完,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刻鐘後,朱由校穿戴好適合運動的緊身衣服,簡單洗漱一番後,開始在方正化的陪同下進行了今日份的晨練。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必須要堅持不懈地鍛煉。
半個小時後,用完早膳,再簡單洗了個熱水澡,又要開始迎接充滿新挑戰的一天。
先去仁智殿給自己老爹與萬曆皇帝上了柱香,磕了幾個頭,獻了貢品,之後,返回東暖閣處理今日份的政務。
在簡單溫習昨晚的記錄後,朝劉時敏道“時敏,去請方首輔過來,下午未時,去請徐先生過來,而申時再請孫先生!登基前,還是除了方首輔與英國公,其它官員求見,依然一律不見!”
“是,殿下,奴婢遵旨!”
劉時敏躬身回了一禮,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劉時敏出去後,朱由校再次將目光放在昨晚做好的記錄,並進行反複的推敲與修改。
在內閣值房內,正鎮定自若票擬題本的方從哲,抬頭看到劉時敏正朝自己走來,便連忙站起迎接道“劉公公,可是有事?”
“元輔,殿下召見!”劉時敏微笑著拱手回道。
“好,老夫現在隨公公前去!”
說完,站起身直接跟在劉時敏身後,朝乾清宮走去。
同在內閣的劉一燝與韓爌,豔羨地看著方從哲跟隨劉時敏離開。
之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皆投之以一笑。
兩人之前雖是同一陣營的東林盟友,但自從各自入閣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兩人由之前的戰友,變成了現在的競爭對手。
走過會極門,見到等候在此的孫祖壽,劉時敏拱手道“孫將軍,殿下有旨,登基前,除方首輔與英國公,沒有殿下旨意,誰都不見!另外,下午未時與申時,殿下會分彆召見徐光啟徐大人與孫承宗孫大人,到時候希望孫將軍能夠放行!”
“是,公公,末將遵旨!”
孫祖壽說完,朝劉時敏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剛開始的時候,劉時敏見到禁軍的將士行新式軍禮,還覺得莫名其妙,但谘詢了曹化純後,才知道是殿下規定的軍中之禮。
之後再見到,也就見怪不怪了。
“好,孫將軍去忙,殿下在等著首輔與雜家,就先走了!”
微微拱了一下手後,轉身引領著方從哲朝乾清宮走去。
對劉時敏與孫祖壽的談話,方從哲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氣定神閒地跟在劉時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