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沒有氣再與溫良計較生氣,隻是問道:“這次你來人間,所謂何事?你可知道魏徴不久前才離開?”
溫良苦笑道:“說來也是慚愧,我也被收了靈力,攆下了凡間,恐怕要與崔判做伴一段時間了……”
崔雪已經被他氣到沒有說話的欲望,緩了許久,才說:“你都被罰下人間了,竟然才想著告訴我,剛才扯東扯西說了那一大遭……”
溫良無辜地攤了攤手,“可是每一件事都重要,現在的地府就是如此。”
崔玨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下去,冰涼的茶水算是壓住了他的火氣。“接下來你想怎麼辦?你青空白日地出現在這裡,總會引人疑竇。更何況我剛剛升任了太醫院院正,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突然出現,也會躲不過齊贇的眼睛。”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什麼,“你既然靈力儘失,為什麼還能夠突然出現在這裡?”
溫良告訴他:“這是魏大人予我的人情。”
崔玨明白了,魏徴臨行前說的那句“再也不能時常來看他”,卻又把溫良送到這裡,恐怕就是原因。
他還是得問清楚:“你為什麼會被收了靈力,你到底在地府做了什麼?”
溫良笑得坦然,“我將那老鼠精打得魂飛魄散!”
崔玨都覺得後悔將這一口茶喝了下去,險些又吐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對方,“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將他打死?這不是給地府招來禍事,給天庭留了話柄嗎?”
“崔判,你也知道,蔣侯托了多個神仙,想與李天王父子商議此事,讓他交出金鼻白毛鼠,分說個清楚。可是那父子二人躲著不見他……”溫良提起這件事,語氣也憤恨了許多,“人間一日,地上一年。他們一家子躲個三五日,人間冤屈便不得解,靈穀中的魂魄更不得安寧。
“更何況,經過雲明生那麼一鬨,靈穀現在已經出現了坍塌的跡象。那些女子的魂魄再留下去,就會被其他怨念更深的魂魄給吞噬殆儘。我們原本想要給她們一個公道,讓她們再入輪回,再享人間美好,恐怕到時候也不可能了!”
崔玨氣急,“即便如此,王母大人也會將她們帶走!你不是說,花神來過多次找到蔣侯嗎?如此尚有退路,你把那鼠精殺死又有何用?”
溫良閉上眼睛,苦笑一聲,“崔判,你當初就不願強迫這些女子跟著花神去往百花園。就算花神百般遊說,你們也不去逼迫那些女子,恐怕就是想到王母的謀劃了吧?”
崔玨聽到這裡,眉頭緊皺,“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