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師兄師弟(2 / 2)

邢典到底是個心細之人,在唐淵走後開口問道:“崔院正,你們二人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為什麼唐推官淚流滿麵?”

崔玨自然也是看到了唐淵的眼淚,可是他沒有開口詢問。現在邢典問出了口,他也不知如何回答,隻得默不作聲地擺了擺手。

邢典看他的態度,自然也是明白——二人必是在皇宮中遭遇了什麼!

隻是唐淵雖然是個世家公子,但畢竟外出遊曆這麼些年,能引得他淚流滿麵的事情,恐怕還是與他身邊的人息息相關。

邢典在京城時日長,又受過長公主的恩惠,知道長公主一家無心朝政,而且有先皇多重恩令的庇佑,一時間並不會受到什麼威脅。

唐淵如此傷心態度,恐怕隻有國子監的山長允獻的事情才能觸動他了!

邢典本是個破落世族出身,當年允獻是他的恩師,待他極為親厚,讓他有機會能入國子監學習。

說起來,邢典與唐淵還算是嫡親的師兄弟。隻是這二人一個性格跳脫,另一個為人古板,總是處不來的。

本來允獻還願意做個和事佬,可是之後他遊曆多年;還有蔡貴妃入宮等事情,始終牽扯他的精力。

後來,自己小弟子做推官的鑒陽城接連發生事件,讓他無暇顧及自己的學生,便不再把這些小事掛在了心上。

邢典想了想,起身拱手行禮,“崔院正,我著實不放心唐世子,先行告辭了!”

崔玨愣了一下,這府衙原本就是他們師兄弟的地方,眼下兩個人都要離開,難不成要自己在這兒?

他趕忙起身,“同知說笑了,眼下府衙之中並沒有其他官員,我也不好留在此地,先回太醫院了!”

邢典點了點頭,“也好,我本不願誤了下衙的時辰,可是著實擔心唐世子。眼下,府衙另一名推官的職位一直空缺;仵作又是個沒經驗的,而今又惹上了懷疑,所以我已將他和上官府內的家醫分彆關押在府衙之中,讓衙役對他們進行訊問。如有什麼事自會彙報給知府大人與本官。”

崔玨乾笑了一聲,“同知安排得井井有條,下官敬服。”

在離開府衙之時,崔玨心裡還是覺得這幾件事接連發生在一起,未免有些過於湊巧。

如果說原本目的是上官蘭,可是眼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並沒有促使上官蘭命喪黃泉,可見幕後操縱之人也在受著生死簿的限製。

生死簿號稱人書,與天書封神榜相生相克,既然不能脫離生死簿的限製,那他定是三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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