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先帝也深知此理,可惜在他的心中,皇位便不能交給女子,便給長公主留了一隊親衛,讓她用以自保,而皇位則傳給了最不起眼的庶子齊贇。
可是,齊贇的心裡並不認同先帝所言。他認為,天下之事,爭的就是名正言順。本朝建國便受了許多質疑,正因如此,才應該一舉拿下北境之地,堵住民間悠悠之口。到時候,即便高家後人再次興風浪,就可以妖言惑眾、忤逆之罪將其斬草除根!
齊贇心中百轉千回,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他眼神灼灼地看向唐淵,語氣冰冷:“臨潤,你受你母親的影響實在太深!天下如果想求得太平,僅靠婦人之仁是不行的!而今有得道仙尊願意為我朝效力,你卻多加阻撓,莫不是懷著不臣之心?!”
唐淵被他就這句話嚇得如遭雷劈,語氣悲切地喊道:“陛下,我與您骨血相連,怎會有不臣之心?!”
齊贇神色依然冰冷,“既如此,那麼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現在殺死你身邊的這兩個人!”
唐淵愣了,“陛下,他們兩個可是地府的神官啊!”
齊贇抬起劍,抵在唐淵的喉嚨上,“那又怎麼樣?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身受重傷,以你之力完全可以殺了他們!他們都想阻礙我的宏圖大業。你現在不殺他,難不成想讓他們殺了我?”
唐淵顫顫巍巍地說道:“陛下,如果弑神,以後會遭天譴的!這兩位神官也隻是想要救回上官小姐,阻止那邪道做法,並沒有與您作對的意思啊!”
齊贇冷笑一聲,“天譴?我身為真龍天子,自然受天庭庇佑!難道你剛才沒有聽那位道長所說嗎,我怎麼可能會遭到天譴?”
唐淵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說服不了齊贇,隻能直挺挺地跪在那二人麵前,阻止他傷害他們。
齊贇知道,申公豹逃走,可能是將自己放棄了。而他唯一翻身的機會就是殺死兩個神官,再次換取申公豹的信任。
尤其這兩個人執迷不悟,剛才申公豹百般拉攏,卻也不見他們動心,可見這二人是不會聽命於自己的!與其留著隱患,還不如現在就結果了他們,免得以後多生事端。
想到這裡,齊贇將劍從唐淵的喉嚨挪開,準備刺向崔玨。
就在此時,他的劍停在了半空之中,不受他的控製。
魏徴的靈力已經恢複,沉聲道:“齊贇,你乃人間帝王,應該知道水亦載舟,亦能覆舟。天下百姓剛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你便又要挑起事端,還要征戰四方,這可都是用人命填的!
“你祖上奪了高家的功勞,又陷高家於不義,並且蒙蔽天庭、修改天命,使從龍之命變成了真龍天子,這一切可以都不與你計較。畢竟你祖上已經還天下一個太平;你父親是守成之君,但卻也心懷慈悲,不願再多生事端。所以,即便是你們齊家的皇位來路不正,三界也並沒有多加苛責。
“眼下,你卻要重蹈前朝的覆轍,窮兵黷武,棄天下百姓平安於不顧,隻求自己一己私欲。可見你的氣數將儘,不能再為人間之主!”
齊贇被他說得惱羞成怒,“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地府神官,竟然敢大放厥詞?!天地人三界帝王,我是其中之一,自然有天庭庇佑!你竟然敢口出狂言,阻攔天下大勢,我豈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