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信心滿滿,勸他:“你大可放心,九霄乃是公孫大娘的後人,自然不會太差。更何況,當初能被先帝選為親衛的人,應該都是有著看家本領在身。你且放寬心!九霄如果能到府衙為官,之後查探案件將會順利許多。”
唐淵聽到這裡,蹲下身子,毫不顧及形象地拍了拍腦袋,“說實在的,那上官嚴明的死因著實有些奇怪,畢竟府中各人看見他的時間和他的死亡時間就蹊蹺無比;至於上官蘭死得倒是清清楚楚,可是死因卻是稀裡糊塗。我到現在都找不到一絲的頭緒,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在上官家的這些家仆,或者是上官蘭的庶弟庶妹之間……”
崔玨想了想,對於唐淵的猜測並不認同,“上官嚴明的庶子庶女年紀尚輕,怎會有此心計和力氣?”
話一說完,他就閉上了嘴,把剛才想說的一半話又咽了回去。
說起年紀輕輕便足以毀天滅地的,那天上就有一位現成的!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的哪吒!當初,他在東海鬨得天翻地覆,要力氣有力氣,要法術有法術,要心計有心機,龍王父子都折在他的手中。怎麼就看輕凡人孩童少年,篤定他們心計不深?
此時,校驗場上已經擺好陣勢。
按照規定,先是九霄使了一套劍法。九霄的劍法師承公孫一脈,自然是毫無破綻俘。一套劍使完,他周身無半滴汗珠;剛才設計潑向九霄的水,也沒有半滴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就是清清爽爽的!”
唐淵不禁拍手稱妙,“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我外公給我娘親選的親衛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九霄師傅的功夫的確是稱得天下一流!”
崔玨莞爾一笑,沒有回話。
當初他曾見過公孫大娘舞劍。那劍法之精妙,簡直天上難尋,地下難找。
九霄作為她的後人,自然也是功夫精進,隻是和他先祖比起來稍遜一籌。畢竟公孫大娘的劍法傳於女性,便於靈活閃動;而傳於男性,雖然多了份力量,還是少了幾分靈動。
第二場比試便是拳腳功夫。不過這拳腳功夫可不是自己演出來的,而是由府衙內的另一位副使上場對打。
這位副使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當初他是通過武舉選拔進入京城,又靠家裡打點疏通了許多門路,才進了府衙,做了八品末流小官。而今一個年近不惑的人拿著一封舉薦信,便敢到府衙來討官黨,著實讓他心裡不服。
要知道,眼下本朝官員冗餘,想要排到一個空缺,是有多麼難!這位副使從中了武舉到等到空缺,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時光蹉跎,眼看著都到而立之年了他還沒有升上七品武官。
副使越想越氣,一聲招呼不打,直奔著九霄的門麵而去。
九霄以劍術見長,看起來明顯是擋不住這樣的拳腳。於是他接連後退了幾步,眼神裡閃過一絲惱怒。
唐淵在外大喊:九霄師傅,點到為止,你是要去當官的,可不是要去惹事兒的!”
九霄臉去眼神中的惱怒與不屑,很快轉移身形;長臂一身,將副使伸來的拳頭攔在了半路;反手又是一擰,竟將那位副使甩出比較圈外。
副使臉色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