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你說,爹娘會不會想我呢?舅舅不敢明目張膽的找我,整個京城恐怕暗流湧動,已經翻得底朝天。我掂量著公主府周圍應該有不少的金吾衛,隻是他們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躲在結界裡,隻有九霄能看見。說起來,你總說童管家能看到我們,你可曾看出,童管家有何不同之處嗎?他是修仙之人嗎?”
這些話說完,唐淵卻沒聽到回答,隻見崔玨手握著一本書,倚在床邊,竟然悄悄地睡了,兩隻腳還放在木盆裡,泡得有些發白。
唐淵嗤笑一聲,“看來心思多的人就是禁不住困,泡個腳也會睡著!”
第二天一早,唐淵和崔玨二人雙雙得了風寒,噴嚏不斷。
九霄覺得奇怪,“您二位這是怎麼了?這一晚上沒有睡得安穩嗎?天氣漸涼,可得注意保暖!”
唐淵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微紅,沒敢說話。
崔玨倒是客氣,“多謝九霄師傅關心!昨夜,我們二人促膝長談,睡得晚了些,所以邪風入侵,一下子傷了肌體。不過不用擔心,我們自然會好好保養。早晨我開出一味藥方,煩請九霄師傅幫忙抓藥。”
九霄接過藥方,剛要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
崔玨和唐淵對視一眼,不知道什麼人在這個時辰能找到這個地方。
這裡本是唐淵的府宅,眼下借給九霄暫時居住。九霄在京城之中一直供職於長公主府,並沒有什麼江湖的朋友,怎麼會有人敲門找到這裡?
九霄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溫良帶著高承啟和高弘毅站在門口。
崔玨和唐淵也是嚇了一跳——這三人為什麼會找到這裡?尤其溫良,現在已經入了金吾衛,做了長衛,日常侍奉在齊贇的左右,怎會突然跑到這來?
九霄顯然也有同樣的疑問,“溫長衛,你怎麼會在這裡?”
溫良向他拱了拱手,“九霄師傅,我聽說您已經到府衙做了副使,這段時日可曾看見唐世子?”
九霄下意識將目光撇向了唐淵所在的地方,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溫長衛為何這麼問?”
溫良告訴他:“近段時間以來,我們接到陛下的密令,滿京城尋找唐世子和崔院正。我其實也不知院正何處去了,所以趁著今日沐休的機會悄悄潛回了太醫院。正巧碰到了高家父子,他們也是多日未見崔院正,急得到處尋找。數日前,我正巧看到九霄師傅還在京城,又打聽到你已經入了府衙,所以今天帶他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可知道唐世子何在?是否和崔院正在一起?”
崔玨想起那晚遇見公申公豹之時,並沒有溫良當值,所以溫良和申公豹應該還沒有見過麵,能夠躲過這一劫;否則以申公豹的心思,若是知道溫良也在皇宮,必然會挑唆齊贇對其下手。
溫良竟然還能在金吾衛中安穩度日,可見申公豹還沒有和他打過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