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家大郎,唐淵嘬著手指頭,笑嘻嘻地看著崔玨。
崔玨彆過臉,露出一個敬佩的表情,“沒想到唐世子竟有如此口才,哄得陳家少年對你深信不疑。”
唐淵放下手指,“嗐,我們也是為了他好!如果他能救下九霄,也給我們留了機會救下他母親。如此,不但能夠還他母子團聚的願望,也能破了申公豹和我舅舅製造法器為禍救人間的計劃,更能保下兩條無辜人命。三贏的!”
崔玨剛想說些什麼,一個黑臉漢子闖了進來,“這一夜,真是的……天都快亮了,你們二位可遇到什麼危險?”
唐淵看見來人雖有些害怕,但也扯出一個客氣的笑容,“鐘天師回來了,此番進宮一切可還順利?”
崔玨也正有此問,便也等著鐘馗給個答案。
鐘馗自負地笑道:“老鐘辦事,還會讓府君失望嗎?我到了皇宮,便按照你的說法,摸到了皇帝的寢殿。隻見那裡現在已經變成截教的祭壇了,鬼魅肆虐,各類法器琳琅滿目,彙集一堂。‘勾魂筆’也在其中!”
唐淵驚呼:“那不就是元靖手中的那支筆?”
崔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勾魂筆,有些不解,“此物若沒有生死簿,便是一隻普普通通的毛筆,他們製出法器也無用……難道……”
說到這裡,他猛然停下,目光炯炯地看著鐘馗。
鐘馗攤了攤手,“我也是這麼想。看來他們隻是費力找尋地書山海經,恐怕人書生死簿早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府君,你有危險了!”
崔玨轉了轉手中的勾魂筆,“當時張洪遲遲不肯交出生死簿,莫非他真正的倚仗並非天庭,而是申公豹。他們這些人做事如此荒唐,的確與天庭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鐘馗認同地點了點頭,“天庭上那幫偽君子,雖然做事不地道不講究,可是總還有些章法的。而張洪辦事確實是肆意妄為,把地府搞得混亂不堪!照府君這麼說,張洪莫非與申公豹有什麼聯係?”
崔玨揉了揉眉心,想起自己和包拯曾經都發現了張洪與以往的不妥之處。尤其包拯,他與張洪從人間鬥到地府,算是老對手、老冤家、老熟人,連他都覺得張洪的性情大變,看來的確事出有因。
此時,唐淵怯怯地開口:“雖然我不太知道你們這些神仙閻王都有多大的本事,可是關於申公豹,我卻聽過他的傳說。他這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道之人,而今怎得就有了這麼大的本事?”
鐘馗冷笑道:“他的本事雖然不大,但扛不住你的舅舅確實願意對他言聽計從。以天下供養他的野心,他難免不變得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