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看著他們消失在梵塔甬道,自己走出門外,在月下吸收了玄暉,讓自己的靈力恢複了一些,可是也僅僅能夠獨立行走。
其實之前在思量島,崔玨也大受影響,身體裡的靈力像是泄洪一般不斷地流逝;回到城隍廟,他又把自己的靈力補給了羅刹和阿傍兩人,致使他自己的狀況並沒有比他們二人更好。隻是這一切都不能在這二人麵前顯露出來,否則他們的內心則更加愧疚。
崔玨留在人間,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首要任務就是要阻止通天教主製成四種法器,可是陳家女子的生命還握在他的手裡。如何才能讓他能夠放棄這可憐的女子和目前仍然懵懂的九霄?
突然,一個紅臉大漢闖進了城隍廟,搖身變成了神佛的裝扮。
崔玨抬眼一看,竟是消失了多時的廣目天王魔禮壽。
他趕忙起身,想要行禮。
魔禮壽看他的樣子,伸手按住他,“不必拘泥那些虛禮!我看你臉色慘淡,可是發生了什麼?”
崔玨苦笑,告訴他:“牛頭馬麵二人被關進了思量島,我與鬥戰勝佛去往島上救人!”
魔禮壽當然知道思量島,倒吸了一口涼氣。
崔玨把自己與東海龍王怎樣交涉、又是如何搬來了孫悟空,最終從思量島上救下牛頭馬麵二人,一一敘來。“眼下已經將阿傍和羅刹送回地府,隻可惜我自己體力有限,已經難以支撐,所以在這吸收月光的靈氣,希望能夠儘早恢複……”
魔禮壽也不言語,使出九轉玄功,將崔玨的元神定住,又引來月光照進他的體內並且行走一個小周天,隨即解除了定神之法。
崔玨再次睜開眼睛,覺得神清氣爽,整個身子不如剛才那般虛無飄零。
崔玨大喜過望,起身行禮,“多謝天王!”
魔禮壽擺擺手,又從懷裡抓出一隻花狐貂。
那隻花狐貂通身紫色的皮毛,放在月光之下看,還泛著淡淡的金色;隻是它的眼睛赤紅,嘴巴裡的牙齒時不時向崔玨支愣著,似乎非常凶惡。
崔玨看了一眼這個小東西,問道:“莫非這就是天王的仙寵紫金花狐貂?他藏在哪裡,又怎麼會被天王找到?”
魔禮壽冷哼一聲,左手拎起這隻花狐貂,又用右手食指一彈,竟將這花狐貂彈暈了過去。
他把暈倒的仙寵放回胸口,“這小子倒是機靈,竟然早早就躲進了皇宮之中!”
崔玨不解,“皇宮之中?可是皇宮之中,先有齊贇這天庭庇佑的聖體,後有通天教主,他藏在哪裡?”
魔禮壽似乎非常不想說出這件事,可是又想到懷裡這個家夥竟然攪和人間地府不得安生,讓人們深受其害,於是勉為其難地告訴他:“這個畜牲在皇宮中附著在貼身近侍太監的身上,在日常卻為齊贇使了不少的主意!”
崔玨聽到這裡愣了一下,自己也與那太監見過多次,卻從未注意到他竟然是紫金花狐貂幻化而成!
魔禮壽說到這裡越發氣不打一處來,竟伸手將花狐貂又從懷裡拽了出來,狠狠地彈了兩個腦瓜崩。“這個畜牲實在丟儘了我的臉麵,先是與那金鼻白毛鼠苟且,生下了一堆子孫,又化身凡人在皇宮之中興風作浪,真是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