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你曾經見過的神孽差不多，沒有完整的神誌，強大而狂暴，會攻擊一切感知範圍內正常生物。”小精靈回答，
“這是時代級界域非正常崩滅的情況下，界域內生物被劇毒時代本源感染的產物。”
“如果正常準至高被孽物攻擊，遭到劇毒本源入侵，很可能被同化為新的孽物，隻有至高級出手才能洗滌被感染的本源。”
“喪屍？”陳宇愣了愣，吐出一個詞語。
“對，就和喪屍一樣！”天道小精靈讚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正常的時代本源是清水，那麼非正常崩滅的界域，殘留的時代本源就是墨水。
清水接觸墨水，就會變成黑色。
這是至高級存在們，必須乖乖等待界域自然衰老崩滅，才會出手收割的原因。
也是至高級存在們不願意相互結仇，攻擊其他界域的原因。
非正常死亡的界域，連本源都是蘊含怨念的。
一旦沾染上這種怨念本源，連至高級都得脫層皮。
陳宇突然想到了自己創造的三大種族之一，屍骨巨樹。
據說這些家夥走上了一條非主流的至高之路，專門提升戰力而不創造界域。
這種路線讓她們無法像正常至高一樣積累本源。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沒有驚才絕豔的前輩走出這條路，而是其他至高都知道，這其實是一條絕路。
戰力強大又怎麼樣？能夠打碎界域又如何？
不創造界域，始終無法在至高之路上更進一步。
也隻有在無儘深淵這種環境中，才有可能誕生屍骨巨樹這種專修戰鬥力的奇葩至高。
獨行的至高，自己種出糧食才有飯吃。
而無儘深淵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度，至高之間也有明確分工，可以培養屍骨巨樹這種不事生產的職業軍人。
“十份劇毒時代本源……”陳宇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被感染，應該是有條件的吧？發生的概率不會很高，對嗎？”
不然天道不可能發布權限者任務，讓權限者們過來攔截碎片。
要是像流感一樣呼吸都會傳播，這不純純的資敵行為，給自己添堵嗎？
“感染概率的確不會很高。”小精靈回答，“劇毒本源感染正常本源，需要發生持續性的直接接觸，或者是發生本源交融。”
本源交融不必考慮。
因為本源交融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主動吸收新的本源。
至於持續性的本源接觸，隻要注意一點，一般不會有問題。
“注意一點，如發現有被感染的趨勢，立刻退回來，淨化汙染。”陳宇對陳桐說道。
“是，主人。”
陳桐點了點頭，向著界域碎片衝了過去。
一條巨大的藤蔓揮舞，如同利刃一般，將界域碎片劈成了兩半。
轟——
虛空震動。
鉛色的波紋在外虛空擴散開來，激起了一陣陣強大的空間風暴。
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劈開的界域碎片中，是一座綿延不絕的山脈。
天空中飄揚著細碎的雪花，在山尖塗成了乳白色。
半山腰之下，是一片蒼翠的森林。
原本應該是頗有詩情畫意的風景，如今卻顯得有些詭異和不祥。
白雪如同破浪一般湧動著，森林中冒起陣陣肉眼可見的黑氣。
無邊的憎恨與不甘，穿透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