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隔空相望，均是默然無語。
刹那之間，兩道強橫的意誌在虛空之中碰撞了無數次。
片刻之後，雙方均是麵露忌憚之色。
在陳玉眼中，陳末仿佛是一個混亂無序的黑洞，貪婪的吞噬著靠近她的一切物質與能量。
任何東西，隻要接近她，都會被她同化，成為她的一部分。
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但又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一切法則，一切規律，都忽略了她。
或者說，不敢接近她，更不敢約束她。
就像是一個象棋落在了圍棋的棋盤上，從規則之外來碾壓一切。
而在陳末眼中，陳玉同樣不好惹。
明明隻是一個脆弱的意誌體，卻似乎擁有舉手投足間毀滅一切的威能。
她的身後，千絲萬縷的細線，勾連著一尊恐怖的畸形怪物，龐大到仿佛無窮無儘，。
似乎每一個細胞，都有壓垮一個界域的重量。
“沒想到啊，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陳末死死盯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那道身影，微笑著舔了舔嘴角。
之前在陳宇身邊的時候，她居然將對方當成了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準至高。
“你，是誰？”陳玉淡淡的問道。
雖然陳末表現出了重重不可思議，其存在形式跳出規則之外，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好像在麵對天敵。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陳末並不是無上級。
根據她對陳宇的觀察，無上級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
那就是看似在規則之內，實則超乎想象之外。
“我是誰？”陳末身形一閃，出現在陳玉的麵前。
兩人不過一拳之隔。
“這句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才對嗎？”
“一個來自無儘深淵的至高級，偽裝成一頭魅魔，接近我弟弟，到底是什麼居心？”
陳玉皺了皺眉，“你真的是他的姐姐嗎？你憑什麼能確定？”
“我當然能確定。”陳末淡淡的說道，“從我覺醒的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
“雙生災厄麼……原來如此。”陳玉恍然大悟。
“看起來，你知道得不少嘛。”陳末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玉，“不愧是無儘深淵的老不死。”
“不過，既然你懂這麼多，那麼也應該知道，我們有我們的使命。”
“如果你想在我弟弟身上打開突破口，還是彆白費功夫了。”
“想要阻止我們完成使命，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活下去，就像你之前經曆過的那樣。”
“使命？”陳玉搖了搖頭，“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使命從何而來？”
“這不重要。”陳末淡淡的說道，“隻要我知道，這是我的使命，就足夠了。”
“確實，不重要。”陳玉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要不要去完成這份使命，重要的是夠不夠有趣，而不是從何而來。”
“什麼意思？”陳末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