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時,夜寂寥。
恭叔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那個高高在上,將自己踩在腳下的身影,此刻跪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哀嚎,狼狽不堪,如同死狗。
往日,那個一直笑意盈盈的少年麵容冰冷,所行所為,好似惡鬼,但落在恭叔的眼中,這少年依舊是那個當年小小的餓肚子的孩子。
隻不過,那孩子如今會擋在店門口,攔住惡客.....
一口心氣散掉,恭叔直接昏了過去,蘇途見狀,一個瞬身出現在了恭叔身邊,摸了摸鼻息確定無礙後。
蘇途這才放下心來。
“啊啊啊!!”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為了一個泥腿子,如此對我。”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不管你是哪個世家子弟,哪個武館弟子,都要付出代價!”
男人跪在地上發出癲狂的嘶吼叫嚷,四肢傳來劇痛讓他難以忍受。
他好似瘋了一般大喊大叫著。
但麵前的少年,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蘇途轉過身看向了小餐館,原本的門店,已經隻剩下了一片廢墟。
他沒有說話,將恭叔抱起,徑直的走向了不遠處的那輛治安車。
那倆名治安員現在已經懵了,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
那少年從出現到廢了對方,不過隻用了幾分鐘而已,他們甚至沒有弄清楚情況,就看到蘇途已經抱著恭叔來到了車門前。
“麻煩,幫我把他送到醫院。”蘇途輕聲地說著。
老治安員連忙打開車門,蘇途將恭叔放進了車後座後就轉身離開。
“你要乾什麼去。”
年輕一點的治安員忍不住看著蘇途的背影開口。
蘇途回到了那名武者的身前,一隻手提著對方的腦袋,而後大步離去。
“我想問問,特權,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武者的特權能讓他肆無忌憚地在北海公然地放火殺人,那麼我是不是也能當著武道司的麵...”
“殺了他!”
夜色漸深,月光朦朧,少年抓著武者的頭顱,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在街道上走著。
那武者的哀嚎在大街小巷響起...
悲慘淒厲,那一夜不少家長都嚇唬小孩子,如果不聽話,半夜就會有夜哭郎來找你....
......
武道司內此刻依舊熱鬨,不少工作人員還在統計名單。
凡武道相關事宜,從武者證到武考,一切皆由這個機構管理,因此武道司的公務十分繁多。
此刻,在武道司高層處。
陳元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杯清茶:“放心吧,上頭既然嫌武道氣運升騰的慢,那咱們就給他加一把火。”
“現在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武者的特權代表著什麼。”
“隻要他們意識到當你成為武者,一切的約束和律法都無法掌握他們時,他們就會如同發瘋的野獸般追尋成為武者的方式。”
“而我的師弟,現在已經幫你去打開那把鎖了。”
陳元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聲音裡藏著幾分戲謔。
像是在感歎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有多麼的深奧。
他對麵坐著年歲稍微大一些的男人,他顱頂處有幾分斑禿,大腹便便,看上去‘官’味十足。
“武道氣運升騰的不算慢了,半個月的時間,氣運最少升騰了一成,沒想到上麵還是不滿意。”
“哎,老哥也是沒辦法,這才求你啊。”
“哈哈哈,王局,彆謙虛了,您這不是早就有辦法了麼。”
“人們對於武道的熱切,對於武道的欲望越高,修煉武道的人越多,祖星的武道氣運就會越發升騰。”
“祖星的本土強者越多,氣運也會隨之升騰,但一群土人還想滋生強者?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