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這是要給賈琮些教訓,並讓賈琮知難而退!他心裡認為隻要是失去了賈琮的支持,秦可卿自然會對他乖乖就範!
而這個決定實際上是他極力克製的結果!要是旁人這樣截了他的胡!以他霸道跋扈的性子,早已拿刀、拿槍的親自上了,甚至會直接取了對方的性命!
但是為了秦可卿,他要是直接出麵,賈琮再與他爭吵,把真相抖出來,他感覺丟不起這個人!而對於賈琮,不到一定份上,輕易他也不會下手的!
因此他隻能采取這種間接的方法!
賴升替賈珍辦這樣的見不得人的事辦的多了,心領神會,躬身說了聲是,然後慢慢退下。
……
賴升退下之後,昨晚秦可卿沐浴的情景卻浮現在了賈珍的眼前:水氣氤氳裡,一頭長發宛如瀑布,玲瓏輕巧的身子宛如羊脂白玉……
而後又想到這樣的美人兒,居然與彆人纏綿、繾倦!賈珍越來越不滿,越來越覺得虧的慌,也越想越悶氣!
“彆人都碰了,我為何不能碰!”
幾盞酒之後,賈珍心裡邪火直冒,踉踉蹌蹌而起,下了樓,走著小徑,直奔秦可卿的三間大房。
在外一天,寶珠正在外間燒水,準備給秦可卿洗漱。而秦可卿正春山斜臥在銅盤木瓜之下的貴妃榻上休息,同時想著白天的事情。
“我在大相國寺求的是上上簽,君子有攸往,先迷後得主。那和尚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有人正在準備做事,我隻需等待就可以了……可四叔看來是不會輕易幫我的,我怎麼等啊!我還需趁熱打鐵才好,該用什麼法子讓他不勝其煩,不得不幫我呢!難不成還要找二嫂商量商量,這弄的兩府皆知,臉往哪裡擱!”
想了一陣子,感覺沒有什麼好法子,神思幽幽之間,秦可卿正感無策,而就在這時,“啊!老爺!”寶珠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驚恐傳了進來。
“滾出去!我和你少奶奶說會話!”緊接著,賈珍的聲音粗暴的傳了進來。
秦可卿寒毛乍豎,本能的一個骨碌站了起來,同時手裡也從睡枕下抽出了剪刀。她雖然沒聽從賈琮的建議,買一把短刃,但為了防範賈珍,一把剪刀卻是隨身備著。
隻是她畢竟生性柔弱,緊張之下,全身哆哆嗦嗦,一隻手持剪居然握不住,隻好兩隻玉手齊上。
而就在這時,簾子“嘩啦”一聲,賈珍一身大紅袍子,滿臉粗暴與淫邪,帶著濃鬱的酒氣出現在了秦可卿的麵前。
“你,你要……要……乾什麼!敢……敢快出去!”
猶如獰獸臨身,這一刻秦可卿心膽俱顫,身與剪刀俱抖,說話幾乎不成聲。
而賈珍卻從設想過秦可卿會拿剪刀對他!紅蠟之下,抖動之間,秦可卿伸出的剪尖冷鋒犀犀,寒光流轉,倒令他一愣,頭腦清醒了些!
而後看著秦可卿手持剪刀,哆哆嗦嗦,似退又似進,似進又似退,緊張到無以加複的樣子,突然之間,他真有些害怕秦可卿緊張之下,給他不小心給他一剪子!
於是他身子本能的往後微微一退,麵皮皺著,乾笑道:“蓉哥媳婦你這是乾什麼!我來是找你說點事!”
兩軍對峙,即使微微,氣勢上也就輸了!此時秦可卿與賈珍就如兩軍對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