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湜鋒終於是在刹那沒了支撐四人防護的氣力,阻攔冰錐的屏障驟然消失,他則身體平衡不穩的後退幾步向後傾倒,霧島櫻及時抬手支撐住他的身子,抬眼卻望著失去了阻礙的數枚高速旋轉的冰錐從四麵八方穿刺到了眼前。
下一刻火光驟閃,刹那間驅散了撲騰的寒氣,冰錐在突然席卷了視野的火光中消散了蹤跡,四周彌漫冒出濃濃白煙遮擋住了視野。霧島櫻和權湜鋒猛抬頭,望向了站在他們身側司徒夜深。
後者剛剛放下之前發動魔質揮抬的手,宛若無事人一樣立於原地,嘴裡輕念了什麼,四周又卷起了風卷驅走了四下的霧氣,隨後他才轉頭,和兩人對上目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
“看起來你做人要比你的嘴來得實在。你本來可以隻防護你一個人的。”
“還有你,”他說著又把目光轉向霧島櫻。“你看你上去幫忙他也不見得會把你踹開。”
權湜鋒神色一變,臉色莫名有些發燙,似乎是被司徒夜深這話弄得有些情緒複雜,霧島櫻則扶著權湜鋒的手抖了抖,臉上也泛起了尷尬的神色。
為什麼這家夥明明同是考生卻一副遊刃有餘的考官樣子啊??
權湜鋒和霧島櫻幾乎是同時在心裡蹦出了這樣的想法,但是卻又對於司徒夜深這樣的行為惱不起火來。
剛剛司徒夜深出手焚化那些高速旋轉的冰錐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自己親自和那股力量對峙後更能明白剛剛的那一幕有多離譜,高階法師的攻擊能被那般輕鬆化解不是易事。
兩人都見識到了之前的火幕,那種大麵積的火焰魔法絕對是和高階法師攻擊相比毫不遜色的化解魔法,更何況司徒夜深剛剛甚至都不是動用自己的特殊魔質能力,他們注意到了司徒夜深發動魔質前念出的咒文,他隻是單純的用的學校課裡教的基礎魔屬火象魔法就造出了那樣的火牆....
這得是有多少魔質才能這麼淡然.....權湜鋒和霧島櫻不由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是喜是憂,和這樣的怪物同一組考試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權湜鋒和霧島櫻一時都懷抱著相同的心思沒有出聲,而是意外的對視一眼,隨後權湜鋒彆扭的撐站起離開了霧島櫻撐起的支點,似乎是從片刻的脫力裡已經脫離了狀態。
霧島櫻也沒有再多做什麼限製他的行動,因為她也明白權湜鋒不過是因為魔質消耗過快而出現的身體不適,這樣的訓練對於他們這樣家族的繼承候選人來說是常有的,很快恢複狀態是他們得適應的基本技能。
就在他們調整好狀態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變化之時,回蕩在四周的沉悶男聲又一度響起來了,語氣裡散發出了些許不耐煩的情緒。
“我的耐心和時限差不多也到了儘頭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這樣言語的催促讓權湜鋒和霧島櫻心頭一緊,從那樣的話語裡感受到了幾分壓迫,也沒再顧及夜深和雨曦的反應,自顧腦子迅速旋轉起來,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作為考官的人選身影。
冰屬魔質...至少是A級以上的法師實力,男性,短短的交鋒隻能得到這樣簡單的信息。
這樣的篩選條件對於數量眾多的考官候選人來說宛若大海撈針,在開考之前所有的考官身份也並未有詳細的公布...庫格國總部裡的法師數量數不勝數,每一個都有參與這場考試的可能性,這是個根本就不可能猜測出來的遊戲。
對方為什麼會出這樣玩劣的難題?是特殊的考核形式,還是單純的不希望他們通過考核?又或者他對自己的身份知名度很是自信....還有一種可能,這根本就不是為他們而準備的問題。
一番思緒無果的權湜鋒和霧島櫻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同時抬眼看向了上官雨曦,後者目光卻沒有落在兩人身上,隻是微仰著頭,看向了空中懸浮停轉的齒輪,露出了幾分略帶無奈的笑意。
“既然厭倦了,就不要再玩這樣的遊戲了。總用變聲魔法,自己聽著也不舒服吧?”
“你說是吧,荷迪·維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