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王在剛剛的話裡提到過“偷竊權柄”這樣的話,說明也許那些怪物的某些能力或許可以被剝離,甚至是被竊走,如果最開始霍普斯第一次去到海底的時候沒有被殺死,那他也許從風王身上帶回了某些東西。
在之前的調查裡他早就曾猜測過存在另一股勢力想要霍爾娜身上的東西,也就是說敢盯上風王這樣級彆怪物的除了庫格國高層還另有其人,而且從在霍爾娜幻境裡見到的封口手段來看,那部分勢力似乎比起庫格國的高層更加不在乎對古王出手的影響和後果。
庫格國高層在明,他們在暗,這麼一想對方或許早就動過手也說不定,提前得到過什麼甚至也不奇怪。
越是這麼想夜深越覺得這樣的思緒很有道理,不然風王這樣級彆的怪物完全不會被這麼輕易的壓製,戰爭發生在三年前,也就是說那時的風王應該就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庫格國高層才會急於出手。
可是直至今日風王卻依然沉睡在這片海底,甚至到了最近才借助霍爾娜把自己殘留的意識帶到他麵前,或許它早就受到了重創,又或是有著種種限製無法再那麼輕易的蘇醒。
那些與猩紅的眼睛相關聯的東西似乎都藏有古王的魔質,那些活屍正是因此才出現的,如果那些活屍真的由霍爾娜控製,就說明霍爾娜身上或許有什麼可以利用古王魔質或者能力的東西。而那樣的東西即使是過了三年,高層似乎也沒能從她身上發現。
思緒至此他不禁皺起眉頭,這些事情真的隻是一個那麼年幼的女孩就能做到的嗎?還是說她背後其實也與那股勢力有關聯?三年前她母親死去時,最後發生在現實裡的故事結局又是什麼?一個瘦弱的女孩逃離了那些雇傭兵,最終落到了庫格國的士兵手裡,又真的僅僅隻是巧合嗎?
就在他短暫出神腦中思緒交錯紛雜之際,卻忽而發覺自己被傑斯卡抓傷的那隻手被一隻溫熱熟悉的手掌抓住了。
夜深條件反射的抽回思緒,轉頭去看抓住了自己手掌的雨曦,目光對上那雙乾淨的綠色瞳眸一刹不知為何想要抽手閃躲,但是後者卻對此早有所料,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躲什麼?想瞞傷嗎?”
雨曦望著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垂頭拉開了他遮掩住手腕的衣袖,沾染著烏紫紅印和鑽扣血洞的那隻手腕裸露出來,雖然被傑斯卡指甲扣鑽出的血痕傷口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但是那些烏紫的手印仍舊布落在他的手腕上,看著格外瘮人。
“這隻是小傷...”夜深也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這樣的傷口對他這種有著特殊愈合能力的人來說不值一提,可能等他們還沒有到海邊就已經自己長好了,除了那些烏紫的血印會多留一會,最多不過是痛點,不會有什麼大礙。
“你的愈合能力並不是你隨意受傷的資本。”雨曦握著他的手調動魔質開始治療,“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現在再遇上這些事情,還是打算像以前一樣不顧自己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嗎?”
夜深聽著她的話微微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沒能說出來。
“你以前總會瞞帶著一身的傷回去等著我上藥,每天身上的傷口愈合之後,又會出現新的傷痕,過了這麼多年,我並不希望那樣的事情再次重演。”
她輕握著他的手腕治療,附著著魔質的手掌附在他布有血印的手腕上帶著暖意,在魔質的影響下那些那些傷口很快就愈合結痂,血印也開始緩緩消退。
雨曦握著他手腕的一隻手指腹輕輕摩挲他的手掌邊腕,等到那些血印完全消退,她又再度開口。
“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些傷口,對你而言它們隻是落在你身上能夠換取目的的代價,在你眼裡任何事都可以比你自己更重要。”
她話語至此一頓,忽而又抬起頭,再度對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