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寫著‘普爾其斯探索隊有內鬼’.....這是多久前的消息?又是在指哪支隊伍?”
芬特爾裡其實從在圖書館裡瞟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心裡就有這個疑問,這句話實在是能解讀太多東西,所謂的普爾其斯探索隊也能做兩種解讀,或許是在指三年前那隻下海的探索小隊,又或許是在指他們不久前出航的那隻特彆行動小組。
“倒著讀呢,能不能讀通?”
夜深沒急著思考答複芬特爾裡的問題,反倒是目光仍舊落在那張紙上,他覺得對方會把報紙貼字設計成螺旋型或許是彆有用意的,特維國的語言文字很像一種古老語種裡的字母,他們的語言是由一個個字母組合成詞的,換而言之同樣的一串字符有時候不同的排序方法會有不同的意思。
芬特爾裡聞言一愣,麵色一凝重新把目光落在那張紙張上,逆時針將拚合的字念了出來。
“竊權者...計劃?”
這串字符倒著來看恰好也能成詞,而且明顯也不像是什麼亂碼,反倒是一個有意為之的特殊計劃名詞。
說到竊權者,夜深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是曾經在廢舊碼頭從風王的殘識裡聽到的“偷竊權柄”,他不知曉兩者是否存在關聯,但是這樣的聯想為他提供了一種思考的可能性。
“還真是謎語人玩到底。”
芬特爾裡攥著那張紙長呼出一口氣來,這張紙不管以什麼順序去閱讀,看起來透露出的信息似乎都很重要,可是你說他重要吧,似乎又有那麼一些沒頭沒腦,在信息儲備不夠充足的情況下,難以猜測其真正的意義。
“拿走了那份報紙並留下這份消息,至少說明目前對方是確實想要避開什麼耳目與我們交流。”夜深並不急著像無頭蒼蠅亂撞一樣對那兩條信息做出猜想,隻是重新接過了芬特爾裡手中的那張白紙。
在再次翻查確認上麵不再遺留有價值的東西之後,他指尖輕輕搓撚紙張的邊角,一小團火花在紙張邊緣片刻擦冒而出,開始沿著紙張伸延燃燒,白紙似乎刻意采用的是很好燃燒消散的材料,一張白紙很快就在夜深手中燒成了灰燼被吹卷過的風塵消抹。
“目前為止看起來內容比較像是對我們的提醒,不留下筆跡,沒有書籍抽借證明,不留附指紋和魔質氣息,顯然對方很不願意我們現在就知曉‘他’的身份。”
“那我們還需不需要繼續查?”
芬特爾裡看著夜深眨眨眼睛。
夜深則垂眸看著自己指尖最後一點火團燃燒殆儘留下的塵埃,忽而輕笑一聲。
“...我改變了主意,或許我們可以再等待一次後續,沒準某種意義上能和暗地裡的那位做個共同利益下的盟友。”
他直覺告訴他,這個通知他消息的存在很可能還會出現,對方知道的東西不少,但是好像有些肆憚總部的上級,不然也不會采取這麼迂回的方式和他們兩人接觸。
朋友多總比敵人多好,一時的朋友也比開局全是敵人要強。
芬特爾裡聽到夜深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說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原來直接已經被劃歸為盟友綁上賊船了嗎。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心情頗為複雜,和司徒夜深做盟友某種意義上是他賺了,可是他不想上賊船,可惜這艘賊船先被綁上船好像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