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怔刺骨的冷風吹拂而來,他迎麵對上寒風身體本能的發顫打了個哆嗦,但下一秒卻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股暖意,有肩寬大的外衣從後將他裹蓋住了。
傑斯卡一怔,遲疑片刻身體不由自主地抓扯住那件寬大地外衣轉回頭,抬眼對上了站在他身後的司徒夜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鋪蓋上自己身體的外套裡還有餘熱,從中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水氣,款式一看就是正是場合或者宴會裡穿用的正裝,司徒夜深果然是一副剛從宴會裡回來的樣子。
“想不到你還有衣著單薄坐在樓頂吹風挨凍的喜好,小孩子可不適合獨自一個人往天台跑。”
司徒夜深那麼說著,越過護欄落在傑斯卡身邊一樣在天台邊緣坐下。
他口中雖然說著那樣的話,但他看起來一副很悠閒淡然的模樣,似乎是並不意外傑斯卡會在這裡,也全然看不出找了很久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傑斯卡望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沒有側身回躲挪動位置,隻是緩緩活動活動了自己有些凍僵的身體。
“你身上有我裝的發信器。”
夜深輕聲應著,目光卻沒落在傑斯卡身上,而是望著遠處的高樓。
“我也喜歡一個人坐在高樓的天台上眺望,不過在學院裡我通常會選擇去行政樓——因為那是這裡最高的建築。”
他抬起手臂來把左手懷腕上那隻銀色手表露出來給傑斯卡看,銀表翻蓋之下的銀幕閃爍,投印出屏幕到空中形成半透明的光屏,熒藍色的校區平麵地圖之上有一個不大的紅點正在閃爍。
“原來如此,”傑斯卡自嘲笑笑,“畢竟我不過也隻是被從鄰國順手帶回來的情報工具而已。”
“...有一部分人還在找你呢。”夜深輕笑著關掉了銀表的投影,“發信器是我單獨給你裝上的,我沒告訴他們你的行蹤,如果你想要逃跑,其實我也不會做什麼。”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說:“你好像離開過魔法學院,為什麼又回來了?不想逃跑嗎?如果就此離開這裡,或許你就可以不用再回到那個戰火紛爭的地方,藏在這樣的城市裡生活。”
傑斯卡的目光從他那隻銀表上收回,看了他的側臉一眼,又低垂下了頭去看樓層之下有些遙遠的地麵,接著低聲應道:
“我有那麼想過,但是走到了人群喧雜的路口又回來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其實無處可去。”
夜深聽到他的話語眸光微閃,似乎並沒有感到特彆意外,但他沒有開口再說什麼,而是望著遠處的高樓似乎是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短暫靜默幾秒後,傑斯卡又一次抬起目光偷偷去瞄坐在自己身邊地夜深,把自己身上地外套又裹緊了幾分,後知後覺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寒冷的空氣中呼出一口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