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封住了風王的行動,直到現在這片原本屬於風王的巢穴裡都沒有看到任何屬於風王自身的反擊與暴動,本該是臨近蘇醒暴怒的古王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隻能任由人類宰割。
猄又一步走近,站在那隻猩紅巨眸的麵前,伸出手輕輕摩挲那隻巨眼的表麵。
“將活體的祭品作為新的容器,你的力量會在你徹底破除束縛的除封印之前就全部成為我們的養料,你也不會再有重生複蘇的機會。舊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特頓瑞斯,被拉下王位的舊王都會變成堆砌新王王座的屍骨,你們也是如此。”
“至少到最後,我們還給你送上了不錯的陪葬品...”
他的話語到這裡忽然卻忽而戛然而止,口中的話在刹那間因為抽身側躲身後突如起來的襲擊被驟然打斷,他的視線裡又在側身偏移時出現了司徒夜深的影子,在這樣的關頭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居然還敢瞬移出現在他的身側。
猄嗤笑一聲揮手又喚起身周的風刃,又一次與司徒夜深手裡那把帶著刺耳雷鳴聲的軍刀交鋒,與此同時他抽轉附著有旋轉咒文的左手,看著夜深的臉勾起一抹笑意。
“你不會以為這是好機會吧?”
猄這句話在夜深耳邊響起,下一刻原本籠罩在他們之上的陰影忽而消失了蹤影,翅翼煽動拍打氣流的聲音隨之而來,那個本該不能動彈懸浮在空中的怪物赫然衝向了雨曦和傑斯卡的方向。
夜深的目光追著怪物那道巨大的黑色身影而去,瞳孔刹那間微微皺縮。
猄將他這樣的反應儘收眼底,嘴角嘲諷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又調動更多的魔質暗布風刃位於司徒夜深身後,接下來隻要對方有片刻分神或是想要回身去救那兩個人的念頭,就等於自己回頭撞上無數鋒利無比的刀鋒。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徒夜深這次居然沒有半分遲疑也沒有回頭一分,而是毫不猶豫地握著那把軍刀徒增力道,與附著在上的雷擊一切下砍擊碎了他用於抵禦的風刃。
司徒夜深出乎他意料的選擇讓他來不及在那個刹那遠撤,隻是接著反彈的力道後退了幾步,那把軍刀再一次刺破了他的衣袍刮劃而過他的小腹。
接著在猄後退的同時,司徒夜深仿若早有預感一般瞬移消失在原處,規避開了所有暗布於他身後偷襲而來的風刃,又一次出現在了猄身側的其他方向。
猄的神色一變,聽著又在耳邊響起的雷鳴聲響心覺訝異,司徒夜深這次緊逼在自己身邊接連發動進攻,完全沒有回退去救人的意思,好像根本就已經不在意剩下那兩人的死活。
難道就因為剛剛那短短的一次錯誤選擇他就幡然醒悟變得冷血了?難道自己誤判了司徒夜深的性子?
沒有等他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他就已經在下一次夜深喚出的雷擊之中再一次被擦擊而過,很顯然他低估了司徒夜深的實力和瘋狂,對方的動作沒有因為肩頭那道重傷而變得分毫的遲緩,每次對他的襲擊也幾乎都是擦身而過的近身搏擊。
司徒夜深似乎早就看出了他慣用風屬不擅長近戰搏擊的短板,所以幾乎都會利用瞬移的方式對他近身步步緊逼,但是每次似乎都刻意不去傷及他身上的要害,好像就是要不斷乾擾他磨損他的行動能力,他一時想不明白夜深如此行動的用意,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一直被對方追擊久拖。
隻靠他自己是無法贏過似乎完全不會因為傷痛受到影響而且魔質幾乎不會枯竭的司徒夜深的,所以他在接連幾次近戰搏擊敗下陣來之後,忽而在之後麵臨襲來的刀鋒裡選擇了放棄浪費魔質去抵禦反抗,而是將精力全都用在了回避上。
猄節節後退最終被逼進一麵骨柱相圍的死角裡,在他的後足貼靠在身後骨柱之上的那一刹,夜深追擊而來的雷刃也逼到了他的麵前,而就在這最後一次看似無路可退的雷刃劈砍在他身上之前,他卻忽一向後俯身,側翻滑退向了那根骨柱的邊側。
下一刻,黑色怪物的身影不知從陰影何處而出,猛然衝破了那根巨大的骨柱,迎麵撞向了夜深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