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正是他的目的之一。
不過夜深很快也把有關那首歌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尋找那個女孩的蹤跡上。
畢竟不管是有關於那首歌的事情,還是驗證自己是否是真的特殊的那一個,這些問題隻要找到那個女孩或許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這般想著再度開口,對麵前的芬特爾裡道:“走吧,與其糾結這種一時得不到答案的事,不如先幫我去找那個女孩。”
“反正你現在沒有女伴了不是麼?而且也答應了會幫我忙,那麼就開始行動吧。”夜深那麼說著又一次轉身邁開了腳步,“你想和我一起行動或者去我的反方向找都可以。”
芬特爾裡看著他短短兩句話的功夫就與自己拉開了幾米,連忙追上他的步子,跟在他身後又絮絮叨叨起來。
“當然是和你一起行動...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呢?你把我一個人扔去單獨走就不怕我半路又被女孩們攔下灌酒嗎?”芬特爾裡一邊走一邊說,“你不希望今晚宿舍裡又酒氣熏天吧?和你走的話可就好多了,再不濟你還能幫我擋酒...”
我為什麼要幫你擋酒...
司徒夜深在心裡無聲的吐槽著芬特爾裡的奇怪邏輯,嘴上卻沒有回應對方任何一句多餘的話,因為他知道其實隻要芬特爾裡和自己一起行動,大部分情況下估計不會有人願意來搭訕他。
在心裡一段短暫的發散思緒後,很快他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周圍人群的觀察上,再度尋覓起那個女孩。
近處是陌生的麵孔,遠處是模糊的身影,參加晚宴的人們在廳堂中來來回回,行走的路線和他們所代表的交點在這裡交織出一張巨大的網來,而這張網的何處有他想要尋覓的停留其上的蝴蝶,他卻全然不知所蹤。
“金發紫瞳金發紫瞳...”跟在他身後的芬特爾裡一邊時不時碎念一邊四處張望,可惜這樣的做法並不會增加他找到目標的概率。
兩人就如此不知在人流裡穿行了多久,幾乎是從會廳的一側繞到了另一側,等到夜深幾乎都快走遍了整個會廳還未找到女孩的蹤跡時,他們不得不又一次回繞回了會廳靠近舞池的中心地帶。
這花費時間和精力的尋找一無所獲,在這片會場裡兩人金色長發女孩見了不少,卻沒能發現夜深口中描述的紫色眼睛,反倒是好幾次芬特爾裡無意間出於想要尋人盯著穿藍色長裙的女孩背脊看時,被其男伴惡狠狠的瞪上了幾眼。
終於在這樣的無用功做得實在太久之後,芬特爾裡突然在一張堆滿美食的宴席餐桌邊止了腳步,順手拉了一把還打算再換個方向試一次的司徒夜深。
“等等,等等,小夜深,我們歇會吧,一直這麼走也不是個事啊,又累又無聊...”芬特爾裡說著一把從身邊的桌上薅來一杯傾倒好的紅酒,猛悶了一口接著說,“我說我們都快把這會廳走個遍了吧?哪裡有看到前皇室的漂亮姑娘啊,總不能是她故意在這裡和我們繞圈子吧?”
他那麼苦著臉推了推夜深的肩膀,後者聞言沉默了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口回應道:
“嗯,也說不準,其實我們剛好交錯過也有可能。”
夜深這話一出把芬特爾裡的後話堵在了喉口,最後選擇長歎了口氣又悶了一口酒。
芬特爾裡拿他沒轍,司徒夜深向來這種性子,他想做的事情很少放棄,一般碰壁也不會氣憤,在這方麵他有些固執得有些出奇,一切有可能的情景和結他都表現出超乎常人的接受能力。
事實上夜深除了坦然接受結果以外,其實也在思考自己的路線選擇問題,因為在之前他在會廳裡選擇尋找女孩的路線時,其實是有出於一些刻板判斷刻意挑選了某些人不算太多太雜的地方的,所以他打算這次再動身的時候換一些之前沒有走的人群聚集區。
至於他為什麼還沒有放棄,則是因為除了他本身做事的習慣以外,直到現在他都仍舊認為女孩還在這片會所裡...而且對方確實很有可能如芬特爾裡一樣刻意在和自己兜圈子。
不過看即使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會場裡也還未發生什麼異動令他放心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感到急切,所以芬特爾裡拉住自己的時候他也順勢和對方一起停了腳步。
反正距離晚會結束還有很久,司徒夜深覺得重新製定尋人方針再出發不急這一時。
於是他停站在芬特爾裡的身邊,一邊看著對方悶下手中的紅酒一邊也伸手從桌上取走了一杯飲料,輕抿幾口後聽見芬特爾裡端著已經變得空蕩的紅酒杯長舒一口氣。
“哎呀,口乾舌燥的終於喝上東西了,沒想到在人海裡找人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累人...”
“或許你走路的時候不那麼不停念叨就不會有這麼累。”
夜深淡然的接話道,又抿了一口清涼帶甜的果汁潤了潤嗓,站在他旁邊的芬特爾裡卻聳了聳肩膀:“你知道我一直是個嘴皮子閒不下來的性子...如果我不念叨或許會更無聊...”
芬特爾裡說到一半一頓,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露出笑意又衝夜深開口笑道:
“對了,說起來你有沒有認真看過總部分發下來的那些古王曆史資料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