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深乘著總部的專員接送專車從奧裡沃市南區順利折返回了北區境內。
這一趟遠比他自己想方設法過去的速度要快,不過乘坐總部的專車快歸快,也有不太方便的弊端。
其中很大一個弊端就是沒有他獨自一人行動自由,此次區域折返的同行負責人雄佐崎時時刻刻盯著他的舉動,讓他略微有些煩躁。
雄佐崎最開始沒有過問他的緣由就答應帶他回了北區,當然這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對方並不會輕易放任他自由活動。
按照雄佐崎的意思,他回到北區後會按照總部流程先把他帶到北區的小隊彙合點,然後再給他之後安排任務,不過夜深並不想直接隨著專車直達總部的彙合地點,畢竟他回來不是為了來填補北區的行動人員空缺的。
所以他提前向雄佐崎提出最好將自己在距中心廣場附近四五百米左右的街區放下,不過這個要求沒能得到雄佐崎的答複。
雄佐崎對於放任他獨自行動很不放心,認為他仍舊是自己的監管對象,所以沒有同意他中途下車的要求,他認為就算司徒夜深要在北區活動,至少也得先回到北區的總部支隊彙合點和其他隊長商議安排後再考慮放行他自由行動。
不過司徒夜深現在並沒有心情顧慮雄佐崎的麵子和想法,也不想在乎總部那套繁瑣的規矩,所以他也沒有征求雄佐崎的意見,隻是當專員運輸專車開到了地方的時候,就自顧用魔法打開了車門。
因為沒有得到停車指令,所以在空蕩馬路上行駛的專員用車沒有半點減速,但司徒夜深仍舊在一車專員錯愕的目光下從車上跳了下去。
他這一舉動整得原本在正常行駛的車輛猛打一個方向盤,差點翻滑衝上路邊的人行橫道,所有坐在車上的同行專員一個激靈,領頭的雄佐崎也是如此,在本能抓住車內的防護欄抵禦過這波突如其來的晃動後,下意識又回頭去往司徒夜深跳下去的方向。
“他瘋了??!”
他沒在開敞的車門外看到司徒夜深的影子,叫停了行駛的專車,隨後也很快跳下了車,再次目光掃視他們剛剛才經過的街道。
而此時這片街道上空無一人,在有著淅瀝小雨昏暗的夜幕下一片死寂,就好像從未有人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他招呼兩個專員同他一齊下車在四周打著照明設備搜查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司徒夜深留下的半點痕跡。
常理來說,按照剛剛他們那的車速跳下去,正常人就算運氣好不死掉或者重傷,怎麼說也會被在地上被摔得夠嗆,留下傷口和血跡幾乎是難免的,如果是有魔法的防護加持沒有皮肉之苦,則會在這附近留下更深破壞性痕跡,又或者是明顯的魔質殘留,可是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也沒有探測到任何東西。
就好像從他們車上跳下的是一個幽靈,又或者是說司徒夜深在跳下車的那一刹就已經人間蒸發。
搜尋一圈後這並未發現任何痕跡的結果讓陪同雄佐琦出來的兩名專員麵麵相覷,有些擔心還得再接著花時間擴大範圍去搜尋剛剛那個跳下車的怪胎,但是他們又不敢出聲勸解身為隊長的雄佐琦,於是隻能頗為無奈的等候雄佐崎下達接下來的指令。
好在雄佐崎在短暫沉默之後,沒有指揮他們接著擴大範圍搜尋,而是要求他們重新回到專車上。
他知道自己無法追蹤到司徒夜深的蹤跡,其實隻要對方不願,他根本無法管製住對方任何事情,事實上自己對其沒有任何約束力,對方也沒有把他真的當成長官。
雖然最開始他就知道司徒夜深我行我素這點,但是真的麵對對方的有些行為舉動他也很難不感到火大。
對司徒夜深火大,對自己也火大,因為他發覺自己幾乎對其無可奈何,他無法跳出框架去做事,更加沒法阻攔司徒夜深的行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惹惱對方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高層有那麼看司徒夜深不順眼的多反對派了...雄佐崎又回憶起了自己曾了解過的一些高層內部主張,無可奈何的長歎了一口氣。
這下司徒夜深又一次徹底從他的監控視野中消失,估計也不會再像上次一樣過會就自行返回,至於對方到底要去乾什麼,這就不是他能揣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