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銀發的青年輕推開拉門走進了幸平小飯店。
“您好,織田先生。” 銀發的青年挺直腰板,他的餘光是不是的看向此刻正蜷曲著身子,腦袋抵在織田柳吉肩膀上睡的舒服的青年,隨後翡色的眼睛轉向織田柳吉,青年看著沉穩,但小幅度的吞咽動作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糾結與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態。
“天色已晚,boss晚上還有會議,可否將boss交與我。”
“你跟了一路了吧。”織田柳吉輕笑著說道,從沢田綱吉從會議之中跑來找他的時候就看見這位身著體麵的青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了上來。
“我需要隨時掌握boss的行動,保護boss的安全,若是打擾了織田先生您和boss敘舊請見諒。”銀發青年微微的頷首,他的雙手垂與身側,修長的手指骨節彎曲抓了一下西褲的邊角,未等柳吉回答,他無聲的深吸一口氣,但似乎依舊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冒昧的問一下,您真的是我家boss的那個……父親嗎?”
怎麼會是呢?退一萬步說,十代目雖然和家光大人長的並不相像,但十代目母親的人品與對這對父子的愛是真心實意不帶任何一點雜質的,他怎麼可以產生這一種懷疑!
銀發的青年心下有些失落,他從來都沒有聽十代目提起過這位先生的存在。
“我今年才27歲。”柳吉搖搖頭,起身將軟成一團的沢田綱吉交付與銀發青年。
“抱歉,我沒有說您長的老相的意思。”
走出飯店,銀發青年朝著柳吉表示感謝與告辭後,拖著沢田綱吉上了車子,他將沢田綱吉小心的安放平躺在後車位上,他坐上駕駛座,準備發動引擎離去。
“等一下,隼人。”清冷沉穩的聲音從後車座響起。
皮質的座椅上,原本被獄寺隼人躺放著的青年此刻已經端坐直了身子,他摸了摸看起來向刺蝟身上的刺似的實則柔然的頭發,棕色的眼眸一時緊閉,再次睜眼後,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
“十代目,你沒有睡著嗎?”前排握著方向盤的獄寺隼人抬眼從後視鏡中看著自家boss恢複了往日的大佬風範,吃驚的瞪大眼睛。
“睡著了,隻是現在醒了。”沢田綱吉側著臉注視著織田柳吉遠離的背影消失在下一個拐角處。
“隼人。”綱吉正過頭,麵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容,“不許查關於織田先生的任何事情。”
“是。”隼人堅定的應道,但隨時這麼說,獄寺隼人他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心內糾結疑惑,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那個,那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十代目口中的那位父親是誰嗎?那個……家光大人他不是嗎?”
“老爸嗎?”綱吉的視線從亮著的手機屏幕轉向獄寺隼人,“老爸當然是我的老爸了,但除了他以外,我就不能夠認其他人做父親了嗎?”
“誒?所以是義父嗎?”
“是非常重要的人,隼人。”綱吉的眼神有些飄遠,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厚實的沙發上。
“但是這位織田先生雖然長的很像那位義父大人,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啊,十代目您若是想要與他來往的話,還是讓我……”還未等獄寺隼人說出調查一番那位織田大人的信息為好,沢田綱吉便就製止打斷了他的話。
“我分的很清楚,你是不相信我嗎?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