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貴誌安靜的聽完了柳吉的有關兄長織田作之助的事情,他低垂著頭,盯著地麵看了一會兒,接著歎了口氣,食指輕柔的按了按太陽穴,看起來似乎有些傷腦筋。
“當初我遇到的織田老師,就是名為織田柳吉的男人。”夏目貴誌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我的兄長用了我的名字來著。”柳吉越想越可能,他的兄長織田作之助生前就職與港黑,在裡世界裡謀生存,這是個敏感的職業,若是去執行某些任務並為了避免自身信息的透露而使用假名的可能性是極高的,他幼年時與兄長分離,這些年雖不停的尋找著故鄉的坐標,卻猶如大海撈針,他的兄長若是判斷他已經死了,而隨手拿著他的名字來用也是極有可能的。
夏目笑了笑,“所以織田柳吉先生您是不希望我是您的學生是嗎?”
“不是。”柳吉連連搖頭,他也不是這個意思。
“您自己也說了,您失去了某些時間段的記憶,那麼那些記憶之中又怎麼能肯定的說沒有我的參與呢?”夏目貴誌為柳吉已經空了木杯再次斟上茶,“柳吉先生,以我的直覺所認定的織田柳吉就是您本人了,我有一個提議,讓我也來協助您找回之前丟失的記憶吧。”
這樣一來,恢複了記憶的您就無法否認了!
柳吉看著冒著嫋嫋熱氣的茶水,對夏目貴誌所提的意見陷入了沉思,他的失憶目前猜測有九成的可能性是與時光機的故障有關,而時光機的故障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這也許又會涉及到時政府內部的問題,也許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
“不可以嗎?”夏目眸中閃過失落,雖說是失憶了,但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就像當初一樣,這些年,他一直隱隱猜測的場先生恐怕要比他多知道一些東西,但這也沒辦法,的場先生比他年長,在家族中也是被當做繼承人而培養的,穩重又自身優秀,這是當時連生活自理能力都還沒有的孩子所無法比較的,可現在,如今的他已經長大了,還是無法信任嗎?
“抱歉。”柳吉搖搖頭。
“不要緊,是我冒昧了。”夏目迅速的整理心情,多年來養成的自我保護習慣,讓他立刻帶著淺笑敷衍過去,這是他初遇柳吉時還未掌握的訣竅。
“那我就麻煩你了,不過還請你保密千萬不要和任何的人說。”柳吉接著說道。
“誒?”夏目瞪大眼睛,似是有些懵然沒有回過神來。
“嗯?”柳吉愣了一下,解釋道“有關我失憶的這個事,目前其實是一個猜測,並且猜測要是成立的話,由於某些原因不方便被外人知道。”
外人?那麼說他就是信得過的人,織田老師的意思是他是信得過的人是麼!
“我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這是他和織田老師之間的約定以及秘密。
在和夏目約定了下個周末一起去東京他們曾經共同留下回憶的地方後,柳吉與夏目又聊了一會兒。
“說起來既然織田老師都不記得我了,又怎麼會突然來八原找我呢?”夏目奇怪的問道。
“這個啊,昨日我代表我所工作的單位參加了的場家的夜宴,是的場先生建議我的。”柳吉說道,不再提他可能不是夏目貴誌認識的那位的可能性,在還沒有恢複記憶之前,他就先當做自己是好了,他不太想看到青年失落的神情,就算不是,那就當做他替兄長認下了這場師生情好了。
“的場先生麼。”夏目又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更感謝的場靜司一些,還是更加的嫉妒的場靜司一些,他知道的永遠比自己要多。
“主上。”
三日月左手拎著一盒七辻饅頭,右手抱著肥嘟嘟的自稱八原大妖怪的貓咪老師回來了。
“你快放我下來,你這個下等的妖怪!”貓咪老師不悅的擺動著懸在空中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