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宇智波會滅族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因為她害怕被宇智波帶土盯上;知道砂隱會和音忍聯合起來對付木葉時,她也不敢說什麼,因為她怕解釋不清楚。
她曾經無比鄙夷春野櫻貪生怕死居然讓鹿丸留下當誘餌而自己去追逐佐助的行為,但如今她的所作所為,卻都在重複著與春野櫻相似的步調。
因為取代了她,所以忍不住作對比。
可春野櫻作為土生土長的亂世中人,她那些以上帝視角來看簡直不值一提的努力和忍耐,對於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們來說,卻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像一隻老鼠一樣龜縮起來的瞬間,日向馨猛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比自己看不起的人強多少,她怕痛、怕死、怕一切超出自己掌握之外的不可抗力因素。
在這黑暗的夜晚之中,她隻能躲在這裡,等著月光疾風的死。
千代晚飯後有散步的習慣,是慣自己的小男朋友慣出來的,說散步也不算,其實更多的是坐在輪椅上被推著走,去看那或許有星辰或許有明月的天空。
離開那個人之後,千代反而有些戒不掉這些循規蹈矩的習性了,她喜歡一個人在夜空下慢慢地走,想一些人,想一些事,然後將思念變成吃飯喝水一樣的自然。
在發現打鬥時,千代一眼就認出了閃爍的刀光劃出的刀勢是月光疾風的家傳“三日月之舞”,她擅長刀術,自然不會忽略這些大家的傳承。
千代想要成為守護木葉的最強巫女,因此拔刀,幾乎不需要什麼理由。
千代的刀法以“快”聞名,但其實她的刀術中還融合了“巧”和“柔”,但是在揭開這優雅美麗的刀勢之後,展露出來的便是徹徹底底的暴力美學。
她衝向被逼得幾乎走投無路的月光疾風,一刀刺出,快得如同疾風閃電,瞬息而至,直取對方咽喉命門。
這一刀來得太快、太可怕,藥師兜身為大蛇丸的親信,實力遠遠不止下忍,但在麵對這一刀時卻根本來不及閃躲。
將“快”發揮到極致——巔峰造極的刀術。
千代一劍洞穿了藥師兜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將她的衣袖與手臂染紅,可是她卻看都不看一眼地抽刀,反手便劈向了一邊的馬基。
馬基駭得心都涼了,他一把拽過藥師兜軟倒的身體,用替身術抽身,想也不想地便飛身離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使用殺傷力極強的忍術,更沒有使用血統繼限,這個少女僅僅隻是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卻煉就了這樣無人可擋的刀勢。
——宛如瞬息而至的光。
而人類的速度,又如何能比得上光呢?
被千代拉了一把護在身後的月光疾風咳出一口血,他還沒有看清身邊的人是誰,便出於對方強大的實力而下意識地喊道:“留下他!”
話音未落,千代便抽身而上,她不會千奇百怪的忍術,她隻有一人,手中握著自己的刀。
馬基根本跑不了。
寒緋櫻的殘酷美學,就在於她每一次出刀都會將靈力凝聚在刀上,將靈力打入敵人的體內再引爆——漫天飛灑而出的鮮血,酷似二月寒春料峭枝頭的櫻花。
靈刀櫻吹雪在千代的手中宛如蝴蝶般蹁躚而舞,她宛如幻影般穿透了馬基,動作優雅地歸刀還鞘,刃返,納刀——
“蒼”地一聲輕響,在黑夜中清晰得讓人忽視不掉。
馬基後背瞬間爆開大片的血花,仿佛有刀光從他體內破體而出,兩道鮮明的刀痕交叉劈砍在他的脊背上。
怪物!馬基呲目欲裂地看著眼前少女的背影,嘔出一大口血,藏在懷中的傳送卷軸感覺到他生命的流逝,自動觸發爆開大片的煙霧,將他和藥師兜籠罩在其中。
“啊,逃了?”千代想著要留活口問話,所以原本打算殺一個留一個的,卻沒想到忍者保命的手段這麼多,而她對忍術是真的沒什麼了解,一時著了道。
“抱歉。”櫻發少女小跑著回來扶住重傷的月光疾風,認真地做著英雄的日常工作——安撫民眾,“你沒事吧?我的標記還沒散,應該能找到人的。”
“……不必了。”月光疾風滿臉愣怔,這才發現剛剛出手相救的居然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頗有幾分責任心的月光疾風幾乎是瞬間就內疚了。
“對了,我要趕快稟告火影大人,砂隱和音隱聯手,要對木葉不利!”月光疾風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拉起身邊的少女就往火影大樓衝去。
我、我也要去嗎?千代有些懵,但是月光疾風傷重在身,她也不放心他一個人走,便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可是,兩人終究來遲了一步,大概是因為傳送走的馬基以及藥師兜傳送了某些消息,因此幕後黑手提前動手了。
不遠處的樓房湮滅在巨大的火光中,而同時,另一處地方也爆開巨大的聲響,宛如瀑布般的流沙洶湧而出,仿佛失控般朝著木葉傾塌。
【呃啊,大蛇丸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守鶴失控,自己卻對宇智波的族地下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人大晚上的在宇智波族地乾啥呢?】
大蛇丸大半夜的在宇智波家裡乾啥千代不太清楚,但是在看到火影樓炸裂時,千代臉上微笑的表情也險些崩了。
寒緋櫻的執念在不停地翻滾,這個一輩子無欲無求最大的愛好就是圈地盤的狐狸幾乎是心肝肺都裂了。
大蛇丸炸的不是火影樓,是圈地狐狸的心頭肉啊。既然答應了要守護木葉,那木葉就是她的地盤了啊!
千代三下五除二地治愈了月光疾風的傷勢,將人一拽,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事發地點襲去。
啊啊啊大蛇丸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來打洗你!混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