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堯看著眼前的文件,他拿起那根鋼筆,時間,地點,事情重點,全部一一細寫,關於寫自己供認不諱的罪證,白紙黑字,也是需要他自己來的。
所有人都在等他,筆寫在紙上的沙沙聲不絕於耳,整整十分鐘過去了,白堯方才停下時候中的筆。
眾人計算,若是一件事五六十字的話,那這十分鐘,得有多少件事,有時候身在其位,真的身不由己,但這並不是能夠無罪的理由。
在停筆後,文件回到項禦天的手邊,他也僅僅是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項寧。
看著上麵的事情,項寧歎了口氣,之前項禦天說挑重點寫,其實算是對這位將軍的網開一麵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將自己所有覺得有愧於他自身地位的事都寫了上去。
實際上上麵有很多在其他人看來,其實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的,哪怕是項寧去了,都或許會動用自己的權力,行一個方便,人非草木。
對於這位將軍對人族的貢獻,以及並沒有出現什麼殘害自己同胞的事,其實項寧心裡有了準則,用功勞來抵罪,但並非有功便無罪,隻是將最高的判決降低一擋,而不是撤銷罪責,否則世人以戰功為由殺人放火又該如何?
況且,這位將軍所做的行為,頂多隻能算是阻礙了軍中的一些發展,畢竟打壓新人,提拔親信,甚至放任親信利用手中權力導致人們對軍方產生厭惡。
有句話叫子不教父之過,自己手底下的人沒管好,那作為他們的頭,是要承擔第一份責任的。
他與項禦天眼神進行了一個交流,然後項寧開口道:“此文件,將會移交給最高軍事法庭。”
說完,兩位軍事法庭的人便從一旁出現,將白堯帶離現場。
至於最後怎麼判的,反正不會是現在。
現在這麼一個巨頭都主動站出來了,陸陸續續的,軍方中的一些人也主動認罪。
不過,怎麼說也是軍方,裡麵的紀檢可是很嚴,想要做太過,也沒那麼容易,都是一些職責上的事,並沒有碰觸底線,但這可不代表項寧就會放鬆對軍方的嚴格。
相反,他所想的軍隊,是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利益的,隻為人族而戰的軍方,即便是他,若是想要讓人進入軍隊,也不可能讓他直接擔任,流程程序該是如何,就是如何。
看著又是二十多個人被拉下去,有些他們的朋友看著這一幕,臉上都是錯愕和不敢置信,畢竟,或許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人都是好戰友,是戰場上過命的兄弟。
但是如今,他們卻因為觸犯了法律,被項寧,被這位人族至聖給親自給找上門拉下馬,這讓他們久久難以回神,意難平,他們為什麼會啊?
他們覺得可能其中有誤會,但看著他們一個個供認不諱的樣子,他們有些話如哽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化為一個長長的歎息。
等軍方的這事落下帷幕,項寧開口道:“我希望,軍方是純粹的,沒有摻雜任何利益的,隻為人族而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