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沒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婁梟眯了眯眼,熟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薄唇啟開,正要吐出更羞辱的詞語,卻被簡歡堵住。
細白的手攥著他的領口,淩亂的鼻息羽毛似的拂在他的麵上。
婁梟挑眉,停頓了幾秒,大力甩開了她。
簡歡被慣性帶的撞到了車門上,痛哼一聲。
婁梟掃了眼自己被攥出褶皺的襯衫,似笑非笑,“想用我報複婁景楊?”
“睡你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可我現在沒興趣了。”
簡歡沉默片刻,“我是簡家人,沒有一個簡家女人被丈夫之外的男人碰過。”
何止是沒被男人碰過,簡家的女孩子連上學都是女校,除了家人,不會跟任何跟男人單獨相處。
明明是現代社會,她們卻跟舊社會一樣,三從四德。
有傳言稱,簡家甚至設有專門的課程,教她們如何取悅男人。
彆說,簡歡這話,還真勾起了婁梟的興致。
他最喜歡破壞規矩,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因為仇恨、欲望,撕開虛偽的麵具。
簡歡這話算是搔到了婁梟的癢處,想不到,這女人倒是懂人心。
就在婁梟思考的時候,簡歡又丟下一句。
“剛剛隻做了一半,第一次你也沒興趣麼。”
“……”
窗外忽的一聲驚雷。
稀稀拉拉的雨滴落在車頂,細細密密的聲音通過車窗傳導到車內。
女人被按在方向盤上,那件豎條紋的襯衫被扯開,筆直的條紋變得歪歪扭扭。
聽到男人解皮帶的聲音,女人抓住他的手腕。
“彆,彆在這。”
婁梟貼著簡歡的耳朵,惡意滿滿道,“你沒得選。”
大雨如注,掩蓋了慘叫。
雨水洗刷著車窗,蜿蜒著流下車壁,彙入地麵。
防震極好的布加迪,此刻跟被雨幕席卷的樹一般。
車外陰涼潮濕,車內燥熱一片。
封閉的空間,呼吸著彼此呼出的鼻息。
婁梟欣賞著簡歡痛苦的表情,她的眉眼因為這聲呼痛變得鮮活起來,微張的嘴唇竟然有了幾分誘惑的意味。
其實簡歡長的很標誌,尤其是那飽滿的唇,咬上去的滋味很容易讓人沉迷。
可作為女人,簡歡太過寡淡,不嬌媚,不活潑,就像是一杯白開水,沒有半分情趣。
眼下這杯白水被他親手弄渾,染黑,婁梟居然有種彆樣的爽利,本就狂放的他變得更瘋。
他完全沒有憐惜簡歡是初次,結束的時候,簡歡覺得自己好像死過了一回。
她靠在後排車座上氣喘,旁邊的婁梟敞著領口,叼了支煙。
他終於體貼了一把,沒有馬上把人趕下車,默許她在車裡歇著。
煙味混合著車內的味道,逼的簡歡窒息。
她把車窗打開,潮濕冰涼的空氣一下子灌了進來,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她抬起手去接雨水,細白的手腕上有一圈掐痕。
“鈴-”
簡歡的手機響了,看到上麵亮著的名字,她頭皮一麻。
婁景楊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她,莫不是...
電話剛接通,憤怒的聲音就跟著響起,“你在哪!跟誰在一起!”
簡歡下意識朝車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