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出品實屬精品,在烈日下走了這麼遠的路竟然一點都沒化也沒變形,盒子剛打開好似還能感覺到絲絲涼氣,新鮮得仿佛剛從冰箱中取出來。
在兩人注視下,盛葉舟手持菜刀將蛋糕一分為二。
“這些給姨娘留著,三姐你用個瓷碗裝著放到涼水中冰著。”
這回盛竺珠絲毫沒遲疑,小跑著取了個大白瓷碗來將一半蛋糕裝好放到角落陰涼處。
一個十二寸蛋糕,就是一半三人都能分不少。
盛葉舟給自己分了小塊,剩餘的都給兩個哥姐平分,一分好麵前就多了隻手:“五弟吃這碗。”
不用想就知這吃食金貴,盛葉華哪好意思讓盛葉舟隻分得那麼點兒。
“四哥,你吃我這碗吧,竺珠飯量小。”盛竺珠又將小碗換到自己麵前。
瞧瞧……這才是真兄妹。
“我早飯吃得晚,吃不下多少。”盛葉舟又將小碗換回來,笑著拍拍自己肚皮:“下回想吃我央求祖母便是,你們快吃。”
盛葉華兄妹互看兩眼,紛紛想到盛葉舟在盛府的地位,便不再推脫將碗往麵前挪動。
三人坐下,各自埋頭大快朵頤。
他們吃相都談不上溫雅,嘴邊沒多會兒就沾滿白色奶油,樣子瞧著很是滑稽。
可此刻根本沒人注意到禮節問題,盛葉舟沉浸在再次品嘗到現代食物的喜悅中,盛葉華兩兄妹則是完全被這種軟綿香甜的吃食所震驚。
屋裡很安靜,等三人將碗刮乾淨滿足抬頭,這才互相注意到臉上的窘態。
“哈哈。”盛葉舟指著盛葉華大笑:“四哥就像是長了白須的老者。”
“五弟還說我,你也差不多。”
“哈哈……”
笑聲暢快,三道聲音交織在一起,震得院中那棵梨樹都仿佛跟著搖晃了起來。
負手疾步而來的盛禺山走到院外就是先聽到了歡快笑聲。
冷著的眉眼一鬆,眸中怒意更添幾分,盛禺山回頭望了眼被五花大綁的盛府總管,停下步子冷哼一聲:“老夫倒不知盛府下人住的院子何時成主人居所了。”
總管抖得更加厲害,連最後一絲僥幸都因盛禺山這句話徹底湮滅。
當初盛雅琴隻說好好磋磨麗姨娘一番,換院子之事是他私下所做,事情東窗事發,隻憑這一件就足以讓他死上千百次。
縱使麗姨娘是妾,那也不是他這個奴仆能所能欺辱。
“三福。”盛禺山轉身,抬手召來跟隨他多年的三福:“通知人將茯苓閣收拾出來,日後就當麗姨娘的居所,順便派人請吳氏前來。”
“老奴這就去。”三福應聲。
盛禺山不好獨自進麗姨娘的院子,硬是站在門口聽孩子們說笑半天,見柳氏與吳氏一前一後走趕來,這才讓人通傳。
“祖父果然來了。”盛葉華吃驚不已,立刻想起方才五弟所說的話。
盛葉舟笑笑,讓盛竺珠將三個碗收進廚房,他則是將那碗沒人動過的菜往桌子中間挪動幾寸擺到正中間。
水煮菜涼透後變得烏糟糟的,光是顏色就讓人覺得寒酸不已。
“祖父,祖母,母親。”
“祖父。祖母,大伯母。”
三人上前請安,而後讓開桌子主位,盛禺山坐下,眸光從菜碗劃過後果然又冷厲了幾分。
見目的達到,盛葉舟乖巧退到盛葉華身邊站定。
“你姨娘呢?”沒看到麗姨娘身影,柳氏問起。
盛葉華趕忙將麗姨娘風寒臥床多日的事說出,吳氏秀眉一沉,眸子中閃過擔憂。
“我們先去看看麗姨娘,珠兒帶路,你們祖孫先說話。”
留下盛禺山祖孫三人,柳氏領著女眷匆匆進了西廂房。
“你們都來坐。”盛禺山朝兄弟倆招手。
二人老實坐下,盛禺山目光又從冷菜上劃過皺眉問道:“華兒在前院住得可習慣?”
盛葉華舔舔嘴唇,低垂著頭道:“孫兒習慣。”
“明日起,你也搬到碧濤院來與葉舟兄弟同住,我讓你祖母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盛葉華十歲有餘,個頭也不矮,但清瘦得手腕還沒有盛葉舟粗。
不論自責還是補償,盛禺山都正視起這個庶孫,打算好好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是。”盛葉華怯生生地回道。
“四哥,日後咱們一同去學堂一同回府,還要一同吃飯。”盛葉舟的興高采烈讓盛禺山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幾眼。
盛葉舟立即抓住這個空隙,搖晃著盛禺山手臂笑道:“舟兒喜歡四哥,四哥還帶了好吃的果子來看我。”
“哦?”盛禺山挑眉,笑著輕撫盛葉舟小臉:“祖父倒是頭回聽你如此稱讚哥哥。”
“嘿嘿。”盛葉舟故作害羞,埋到祖父懷中扭來扭去,直扭得盛禺山整顆心都像是泡入溫水,軟得一塌糊塗。
既不能參與府中大事決策,賣萌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