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安室透第四次聽到太宰治這個名字了,隻不過每一次的信息似乎都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通過剛剛短暫的檢查,安室透幾乎可以斷定,這位少年背後的人用了堪稱殘忍的手段去控製他,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所以太宰治……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還有最近遇到的那些和文豪同名的家夥……他們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安室透勉強抑住心裡不停冒出的亂七八糟猜測,重新看向被中島敦猝不及防扯住的琴酒。
中島敦並沒有徹底清醒,不過在這種半昏迷的情況下危險性反而更小。
琴酒甚至直接把對方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握住木倉,用槍.身敲了敲中島敦脖頸上的項圈。
清脆的碰撞聲落入耳底,琴酒忍不住冷笑道:“還真是一份送上來的大禮。”
“什麼意思?”
琴酒輕哼了一聲:“就在剛剛組織收到了消息,有一個叫太宰治的家夥要和我們合作。”
“本來還在猜他要做什麼,沒想到後腳就把這個家夥送了過來。”
?!!
所以太宰治他們果然是和黑衣組織有聯係……
聽到琴酒的話,就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安室透的臉色不由得白了幾分,心中驚疑不定。
不過麵上卻還是露出一副淡定的沉思模樣:“但這個人,看上去更像是偷跑出來的。”
“嗬……這樣正好,之後如果要和他們談判,這個家夥也可以當作一種籌碼。”
“籌碼?意思難道是組織會派人去接觸……!”
安室透看著麵前黑黝黝的槍.口,舉起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我就是有點好奇。”
“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問……隻有臥底才會多話地打探消息。”
“波本,不要讓我懷疑上你。”
看著銀發男人冷酷的墨綠色雙眸,安室透十分自然地撇過了頭:“……我知道了。”
貝爾摩德一直站在旁邊觀賞這出鬨劇,隻是看著琴酒有要離開的意思,忍不住輕“哦”了一聲。
“你要走了?那任務呢?”
“你和波本去做,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琴酒將槍重新插.回了腰側,將提改為夾的姿勢,因為動作太過“粗.暴”,中島敦忍不住哼哼了幾下。
因為隻是裝作昏迷,月見千秋本身的意識十分清醒,被這樣對待就更難受了。
不過比起這個,還是剛剛琴酒的話更讓他一頭霧水。
什麼合作?
他作為太宰治出場的時候有乾過這種事情嗎?
而且琴酒說的是“剛剛”……
“……他們是不是理解錯了。”
係統突然冒了出來,而且聽上去似乎知道什麼內情,隻是語氣頗為無語。
月見千秋立刻打出一個問號:“你知道這個合作的事情嗎?”
係統點點頭。
“知道,還是我找上他們的。”
“???”
“之前不是說要做廣告嗎?為了客流量當然是越多人越好,我看這個組織人挺多的,就想著不賺白不賺……誰能想到他們竟然誤會了。”
“……”
月見千秋哽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事情還會這麼發展。
現在就隻能希望安室透是純正的黑方了,不然對方一旦和柯南、公安那邊搭上線,他之前努力洗脫自己黑.手.黨嫌疑的事情就徹底泡湯了。
不過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個借口可以讓他順理成章地混入這個組織的內部。
隻是馬甲的不定性也同樣是件麻煩的事情……
“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或許我能有一點辦法。”
係統躊躇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因為我的功能還不足以單獨去和這個世界發生交集,之前給黑衣組織那邊發信息,也是向其他世界的係統求助才學會的。”
“……所以?”
係統廢物這四個字月見千秋已經說厭了,他隻想知道最後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如果和其他世界合作的話,雖然不能保證每次換的馬甲角色,但可以暫時穩定馬甲更換的時間,也降低了多開的要求……”
“不過交換條件是,我們必須接受他們的委托。”
“委托?”
“其他世界的角色也將投入卡池運行,在扮演這些角色的時候,必須完成相應的任務,而且我們在這裡開的店鋪也會對其他世界開放。”
要求出乎意料的簡單。
更重要的是,這次合作帶來的好處很大,甚至能大大降低了自己的暴露的風險。
就比如現在,他完全可以用中島敦這個身份暫時深入黑衣組織的內部。
於是月見千秋很乾脆地挑了挑眉:“我完全同意,你趕緊和他們聯係吧……不然我怕一會又要換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