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三天之後的比賽再出來一個偵探,月見千秋新分出來的馬甲開始努力地睡覺轉換角色,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其他五個馬甲的精神疲憊。
“如果不讓江戶川亂步出來的話,那麼隻有坡了吧。”
回憶了一下之前變成江戶川亂步時接收到的記憶,月見千秋從裡麵找出了唯一合適的人選。
“坡?”
“埃德加·愛倫·坡,而且他的能力也很適合在最後絕地反擊。”
月見千秋慢悠悠地抿了口水,聲音十分輕快。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突然被拽進世界裡麵破案的話,新的一輪比賽也算開始了,隻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出題方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你越來越宰化了。”
“怎麼會呢。”
月見千秋眨了眨眼睛。
“我還扮演著好幾個和他性格反差的角色呢,影響程度應該不大。”
“……”
但問題是太宰治那個家夥不能用常理來看啊!
係統沉默了一會,努力把心中翻湧的吐槽欲望壓下去,然後果斷換了個話題。
“說起來,你那個時候竟然問黑衣組織的Boss討藥?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
“放心啦,他不會這麼快就給我的,和森鷗外一樣,在見識到太宰治能帶來的收益之後,他隻會不斷地拖延完成約定的時間……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借口呢。”
“借口?”
係統百思不得其解。
“啊,比如「因為Boss遲遲不履行約定而去找他算帳」這種可以和對方見麵的借口。”
“……然後?”
係統總覺得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然後、然後就可以實行篡位計劃了,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好好計劃一下。”
月見千秋彎了彎眼睛。
“統,假如你是琴酒的話,你覺得是「我的搭檔其實就是Boss本人」還是「我的搭檔篡位成了自己的Boss」更有趣一點。”
“……”
係統默默扭開臉,聲音悶悶的。
“我選不出來……我隻想說,你能不能不要用伊爾迷的這張臉露出那麼詭異的笑容,OOC了啊!”
“我隻是在換馬甲的時候中場休息一下而已,正好換到這個角色我也沒有辦法操控。”
月見千秋看了眼手中的釘子,用意念讓他們消失之後,右手忽然成爪狀猛地弓起。
緊接著,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他右手的指甲忽然變長,整個手掌都似乎大了一圈,在手背和手腕上甚至還爆出了好幾根青筋。
“「念」也是個很有趣的能力體係,手竟然還可以在一瞬間變成這種樣子……”
月見千秋好奇地研究了一會,這才慢慢地將手恢複原狀。
“要不是現在是變成坡,我都想以這種模樣開啟第六個馬甲位。”
“……如果是他的話,真的不會在這裡上演血淋淋的掏心大戲嗎。”
“你在說什麼呢,統。”
月見千秋抬了抬黑黝黝的雙眸,輕輕側了側頭,語調一下子變得十分平板,毫無起伏波動。
“殺人的前提是要委托費的吧,我怎麼會做出那種打白工的事情呢。”
係統:“……”
看著再一次躺下去的月見千秋,他開始默默祈禱,希望對方在下一次中場休息的時候,能套上一個正常一點的馬甲。
——
五天之前——
“不,手放在這裡會比較好哦。”
藤咲凪彥聲音和緩地指導著其他兩個人的動作。
“是……這裡出腳的時候不能太快,步子也要跨小一點……等等,身體不能傾斜哦。”
“這裡,又錯了……扇麵不要下壓,儘量平著出去。”
坐在旁邊圍觀的四個人忍不住露出了讚歎的神色。
“果然還是藤咲厲害,竟然能說動她們兩個練習日舞。”
狗卷棘點點頭:“鮭魚。”
熊貓自覺當了個翻譯:“啊,棘的意思是,看到真希跳這種舞也是第一回呢。”
話音剛落,忽然從幾個人的頭頂傳來一道聲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這麼說的話,老師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
五條悟在旁邊幾個學生異口同聲“五條老師”的呼喊中,忽然合了合掌。
“讓她們一起跟撫子練舞果然是個不錯的決定呢。”
之前把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從訓練場拉過來的人就是五條悟。
不過伏黑惠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在交流會迫近、理應好好訓練的時候,五條悟會選擇這種方式讓她們三個人放鬆?
“你們可以好好再看看哦。”
就在伏黑惠沉思的時候,五條悟不知何時走到了幾個人的身後,拍了拍他們的肩。
“屏息凝神,像辨識咒力殘穢那樣去觀察……”
“看到了嗎?”
過了許久,虎杖悠仁遲疑地抬起了手:“五條老師,你想讓我們看的是藤咲她們身上圍繞的咒力嗎?”
“感覺像是蛋殼一樣把她們幾個包圍在裡麵,而且都是薄薄的一層……”
伏黑惠微微蹙眉,顯然想到了什麼,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
“難道這個舞是某種咒力操縱的修行嗎?”
“Bingo——答、對、了!”
五條悟臉上帶著十分誇張的笑意,不過很快收斂了回來,朝著藤咲凪彥那邊輕輕挑眉。
“那個孩子、撫子指導她們跳的舞,是在幫助她們更好的和咒力溝通,也可以讓她們更精確地操縱咒力。”
如果藤咲凪彥聽得到五條悟的這番分析,他肯定會覺得一頭霧水,畢竟他隻是單純著急同步率的提升,所以才通過跳舞和教導來增長自己的同步率。
再一次糾正禪院真希的動作錯誤之後,藤咲凪彥剛剛轉身,旁邊忽然傳來了五條悟十分響亮的聲音。
緊接著,原本坐在邊上觀察的四個學生同時起立,表情格外僵硬地朝這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