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到你和琴酒成為搭檔之後,可是大大的震驚了一會,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完整的你。”
琴酒在組織裡也是出了名的難搞,手段狠戾、疑心病又重。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琴酒的搭檔合起來幾乎是個臥底集中營,被他在任務中乾掉的就有好多個。
這下好不容易來了個真貨,卻又因為一些事情斷了胳膊,隻能發配到組織的邊緣打打雜。
所以貝爾摩德這句“完整的你”,根本不摻一點水分。
“我倒是覺得琴酒先生十分有趣哦,他還幫我買了車和遊戲機。”
太宰治為可憐的琴酒說了句話,徑自給自己倒了杯水。
不說車還好,一說車,貝爾摩德又想起了最近沸沸揚揚的“保時捷被炸案”。
組織裡的人一天到晚從事暗無天日的任務,人被壓抑久了,難免想找些樂子發泄,唯一的熱情也就放在了傳八卦上。
一傳十十傳百。
有消息稱把陪伴了琴酒多年愛車炸掉的幕後黑手,是個極其厲害的家夥。
隻是傳言並不準確,有人說是在組織裡潛藏了很久的臥底,也有人說是警視廳上任沒多久的伏見警……
貝爾摩德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組織裡傳的八卦給帶了跑,記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Boss會讓琴酒的搭檔跟我一起出任務。”
“原因很簡單哦。”
麵對對麵有意無意的試探,太宰治像是完全沒有心計一樣接下話頭,眨了眨眼,往貝爾摩德的方向又湊近了一些。
“隻是貝爾摩德小姐,真的想知道嗎?”
真的想知道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陷阱,但貝爾摩德又不清楚裡麵是不是真的有足以讓人斃命的尖刺。
她不太摸的清對麵這個少年的心思,常規的套路似乎完全不起作用。
“……說實話,我的確十分好奇,不過總感覺裡麵的原因不是特彆美妙。”
到底是個得過獎的知名演員,貝爾摩德露出了毫無破綻的微笑。
她打算讓這個麥卡倫把注意力轉到任務本身,而不是在這裡彎彎繞繞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這次過來之前貝爾摩德就已經調查過,她的angle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
而且在過來之前,自己的任務搭檔似乎還很相熟地和他們打過招呼。
就連過來也是意外的抽獎事件……不過,Boss的任務擺在那裡,這些真的都是巧合嗎?
貝爾摩德可不想讓毛利蘭陷入更加危險的事情中,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在那個敏銳的小偵探發現之前迅速撤離。
不過,太宰治哪裡是能夠用計劃和安排就能推測的家夥。
貝爾摩德放棄了合作的真相,但他偏要說,而且他原本的目的,也是告知對方這個重大的、足以影響組織根基的事情。
饒有興趣地看了對麵幾眼,太宰治猝然勾了勾唇角,用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口氣道:“貝爾摩德小姐,Boss現在就在你麵前哦。”
“……?”
“之前你不是在疑惑那條奇怪的任務消息嗎?”太宰治搖了搖剛剛拿出來的手機:“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個信息就是我發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貝爾摩德瞳孔微縮,聲音猛地壓了下來。
“那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話,如果是琴酒,你現在的腦袋上已經被開了個洞。”
聞言,太宰治一下子泄了氣:“什麼嘛,完全不相信嗎?”
雖然露出了十分沮喪的表情,但黑發鳶眸的少年很快又興致勃勃地拿出了其他的證據。
“都說了是個滿臉死相的蘿莉控大叔非要讓我來做這個位子……對了,都已經經曆過一次Boss替換,貝爾摩德小姐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是誰吧。”
說完,太宰治沒有停頓多久,很快又自問自答般吐出了一個名字。
“是森鷗外。”
貝爾摩德冷冷地看向對麵,掌心處小巧的木倉已經上了膛:“我不認識他。”
“撒謊。”
太宰治豎起一根食指抵住下唇,唯一露在外麵的鳶眸微微眯起。
“當初把Boss殺掉的時候你們可都在場,那個家夥掌握著足以讓你們徹底毀滅的證據……”
貝爾摩德的槍口晃了一下,卻還是堅定地對向少年的方向。
太宰治絲毫不為所動,聳了聳肩:“本來隻要好好說就能完成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想這麼做。”
他說著,像是突然轉了個話題,鳶眸中浮現出愉悅的、滿是冷光的笑意。
“貝爾摩德小姐,你看過煙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