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從京港會所脫開身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的事情了。
剛從樓上陪完蔣少丁,半醉半醒的進了電梯。
本也沒那麼快結束,徐影眼見力不錯,找了個陪酒小姐給了點錢,讓她務必儘早將蔣少丁帶走,
這才有了他們脫身的功夫。
不然........這漫漫長夜,不知何時是歸期。
電梯門開,一群少男少女擠進電梯,聽見身旁竊竊私語聲,靠著電梯壁閉目養神的人緩緩掀開眼簾。
見昨晚給宴莊慶生的那群人站在身旁,對著她評頭論足,恨不得將她貶的一無是處。
“季瀾,你不會是被季家掃地出門之後,淪落到出來陪酒了吧?這滿身的酒氣看起來可沒少喝。”
季瀾眼皮微掀:“是啊,陪你爸喝的,準備去你家當你後媽。”
“你...........”許幻被氣的一哽:“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季瀾飲酒過量,頭暈腦脹不說窩一肚子火,恰好碰上送到跟前來的傻逼:“你有家教,你的家教就是教你在背後編排人家?”
“看來你這家教也不怎麼樣。”
“季瀾,你以什麼臉麵這麼跟我說話?”對方氣焰高漲,向前一步想動手:“你彆忘了,你隻是個豪門棄女而已,我聽說你跟徐影的工作室卡在投資上了,你彆先帝創業未半,陪酒花光預算啊!”
四周悶笑聲響起。
這群人中,也隻有許幻敢跟她硬剛了。
季瀾目光懶洋洋的掃了人一眼:“我陪酒花光預算也好過你拿著家裡的生活費出來玩兒男人啊!”
“許幻,真有本事,彆讓人養啊!出來玩兒個男人整的跟融資似的,整起了AB輪,看來你也沒多大本事啊!”
電梯停在負一樓,季瀾先一步撥開人群出去。
剛出電梯廳,一轉角撞到了男人寬闊的後背上,疼的她眼冒金花,捂著鼻子直流眼淚。
“季小姐這是想用臉撞死我?”
明宗?
季瀾聽見聲音,愕然抬頭,半醉半醒的人瞬間被嚇醒。
“你怎麼在這裡?”
“應酬,”季明宗裡裡外外掃了人一圈:“季小姐也是?”
“算是吧!”季瀾微微側開臉麵,捂著鼻子的指尖有絲絲血跡蔓延開來。
季明宗伸手扒拉開她的掌心,入目的是兩道鮮紅的血跡順著菲薄的唇而言,從下巴........至高領針織衫上。
男人心裡一緊,掏出帕子一手捂住她的鼻子,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
“仰頭。”
季瀾有種淡淡的死感:“仰頭會死!”
“瞎說,”男人出聲嗬斥。
季瀾揮開他的手,捂著帕子微微彎腰低頭,實在不想死在他手上。
死在炮友手上比死在鄧宜手上讓她還難受。
季明宗:...........“所以,你有遺留性病史?”
不然怎麼處理手法那麼嫻熟?
“明總彆想逃避肇事者的責任。”
“你自己撞上來怪我?”季明宗被氣笑了,見嚴會開車來,伸手拖住季瀾的胳膊將人往車上帶。
黑色的邁巴赫logo出現在眼前時,季瀾側眸睨了眼人。
所以那輛黑色的奔馳GLC是他多輛車之一?
鼻血止住,她用帕子擦了擦臉麵。
有些印記牢牢的扒在臉上擦不掉,她手中力度大到讓整張臉都泛紅。
身旁人看不過去,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回去洗,再擦就要掉皮了。”
“明先生跟趙總是朋友?”季瀾將手中沾了血的帕子疊好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