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季明宗近乎來者不拒。
季瀾數次想開口阻止都止在喉間。
臨了中間去衛生間時,徐影丟出三個字:“你完了。”
起初她還不知道。
當季明宗被扶到主臥時,她知道了。
景禾端著水杯和醒酒藥上來遞給她。
言外之意很明顯。
安也聽見響動聲從樓上追下來見此景象,雙手抱胸靠在門口一本正經開口:“以我多年來跟渣男鬥智鬥勇的經驗來看,季老板半醉半裝。”
“那我走?”
“那你還是留著吧!你走了這黑心肝兒會弄死我,”安也走時,還貼心的拿走了小家夥擺在床邊的拖鞋。
“明早十點之前我爭取不讓你兒子來打擾你們。”
“乖,好好享受。”
“五年沒磨刀了,先驗驗貨,要是不行領證之前還有跑路的機會。”
季瀾:“你這嘴拿去賣應該能賣不少錢。”
臥室裡,季瀾推了推躺在床上的男人。
後者迷迷糊糊掀開眼簾,難以動彈。
“起來吃藥。”
“瀾瀾,”男人委委屈屈的聲音響起,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沒裝。”
“我沒說你裝,”季瀾將藥遞給他,看著人就水服下。
“喝多了就睡,”她收走杯子,算是仁至義儘的將人的外套脫下。
剛想轉身放衣服。
季明宗修長健碩的臂彎從身後圍上來,圈住她的後腰。
隔著衣衫,臉頰貼上來。
細微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僅是如此,便讓季瀾後背一麻。
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細細密密的爬上來,讓她渾身輕顫。
“瀾瀾,我很後悔。”
“後悔沒有多想一分,後悔不夠狠心,後悔沒有站在你的立場考慮你的心情,也後悔傷害了你。”
“我有罪,今日酒桌上確實有故意的成分,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想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想過著表麵溫情實則內心難以靠近的生活,我怕極了。”
男人話語微頓,酒醉上頭,他想強烈保持清醒,難免要與頭痛不適做鬥爭。
他怕,怕這唯一的機會也會在眼前消失。
連日來的被冷落已經讓他的心降到了穀底。
看似溫和的景象下,藏著的是一顆將他打入冷宮的心。
“我怕我這輩子機關算儘,也算不來你的真心。”
“我給過你真心,”季瀾伸手想扒開男人落在自己身前的手。
剛碰到,季明宗的手狠狠收緊。
拖著她往後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