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推演是一件極其枯燥的事情,與現代社會的科學研究有一點類似,都是在不斷地自我否定中一步一個腳印進行推理。一旦哪個地方出現錯誤,很可能會讓整個推演重新來過。
徐應龍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並不低,甚至可以說很高很高,一般的陣法他甚至都不需要多看第二眼就能看出它的運行軌跡和破解之道。但是眼前這個大陣太過於複雜了,除了擁有那麼多的功能之外,還有很多諸如節省靈力、威力加持等陣法,任何一個符文都可能是好幾個陣法的關鍵部位,如此複雜的陣法徐應龍之前從未見過。
原本徐應龍預計以自己的能力徹底推演出整個陣法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時辰,但是三個時辰過去了他連大陣三分之一都沒能推演完畢。越是推演徐應龍越是覺得這個大陣的精妙之處,讓他欲罷不能。
幸好徐應龍現在已經不需要口鼻呼吸了,到了他這種修為全身毛孔都能從空氣中吸收到氧氣,即便是在水裡也不會受到影響。不過念及在水底推演太過於浪費時間,徐應龍乾脆直接遁入混沌空間,在哪裡進行推演。
徐應龍不知道的是,他遁入混沌空間之後外界掀起多大的風波。由於久尋不著落水者,華夏各大媒體對景區的派出所極為不滿。人們也知道在這種自然條件下將落水者救出來到底有多麼困難,所以人們也不要求落水者一定要生還,況且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落水者這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於已經等於零了,大家對此也不報什麼希望了,但是最起碼得找到落水者的屍體不是。
華夏人講究的便是一個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有人落水,這是大家誰也不想看到的事情,這件事兒也怪不到誰身上。但是人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那人們就不能原諒了。
迫於外界的壓力,也為了挽救景區的聲譽,景區管理部門出錢從西疆省找來專業的水下打撈公司,甚至於一個副總級彆的高官還專門接受外界的采訪,聲言無論花費多少錢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找到落水者,就一句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便是落水者不幸罹難了,他們也一定要還死者一個尊嚴。
另外就是落水者的身份也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因為調取景區的監控大家發現這幾天進入景區的人都能聯係得上,並未有人失蹤。而景區內部的工作人員也都沒事兒,那個落水者就像是憑空蹦出來一般,身份直接成了迷。
然而當西疆省最大的水下打撈隊的潛水員攜專業的設備潛入水下之後,雖然沒能找到落水者,但是卻找到了一件破碎的很厲害的皮衣以及一個錢包。
東西出水之後人們大為
興奮,最起碼這說明了一點,確實是有人落水了。由於落水的位置位於天池比較偏僻的位置,那裡也是天池最深的地方,因此那裡也是景區禁止遊客玩耍的區域。事發的時候隻有幾個遊客遠遠地看了一眼,由於距離甚遠,而且當時大家都各玩各的,很少有人關注周圍的情況,所以真正說自己看到有人落水的隻有一個小女生,因此很多人其實對是否有人落水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如果不是那裡確實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冰窟窿,人們甚至都會認為是那幾個遊客嘩眾取寵了。
人們這樣想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天池位於華夏的西疆省,這裡的地理位置處於華夏最西最北的邊疆,每年冬天氣溫平常都在零下三十多度以上。再加上這裡還處於天山半山腰,氣溫比山下更低,因此一旦進入了數九臘月湖上的冰層堪比鐵石,不要說人了,就算是工程機械跑上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人怎麼可能將一米多厚的冰層踩踏。
現在有破碎的皮衣以及錢包出水,這在一定程度上證明那些年輕人並未說謊,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在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尤其是錢包出水,更讓人們似乎看到了落水者身份被確定的曙光,要知道很多人都喜歡將身份證或者是駕駛本之類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放入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