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個橙子,“爸爸,幫我剝一下。”就將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
午飯後,盛夏借口要回家看書,就早早離開了爺爺家。
她不想多待是因為,家裡其他人會問她,打算跟任彥東什麼時候結婚,他們都是好心,可她不怎麼想討論這個話題。
所以她趁其他人沒過去時,一大早就去多陪陪爺爺奶奶。
到家才兩點多,任彥東的車竟然在院裡。
今天天氣不錯,沒風,太陽暖暖的照著。
盛夏沒進屋,在泳池邊的椅子上坐下,對著樓上喊了聲,“三哥。”
很快,二樓的露台上那個挺拔的身影出現。
任彥東:“上樓,做題。”
盛夏眼睛微眯,真沒勁兒。
她靠在椅背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任彥東沒再多言,轉身進了書房。
阿姨過來,問她要不要喝點什麼。
盛夏:“咖啡,半杯就好。”
她挪了個位置,背對著太陽,趴在桌上,懶懶的享受午後時光。
沒過多久,任彥東出來了,手裡拿著試卷和筆。
盛夏眯上眼,不愛看他。
任彥東在她旁邊坐下來,“做套卷子。”
盛夏始終眯著眼,“要考研的是我,你怎麼比我還執著?”
任彥東:“考不上的話,阿姨嘮叨你時,你又要不高興。”
這倒是。
盛夏睜眼,坐起來,問他:“今天下午怎麼沒去公司?”
任彥東:“都忙完了。”
盛夏想了想,“你快兩個月沒休息了吧?”
“嗯。”
他已經很久沒陪她,今天下午其實也有工作,他還是回來了。
盛夏把筆塞到他手裡,前麵都是客觀題,她的意思:“我說答案,你幫我填。”
任彥東:“......”跟她對視幾秒,他還是拿起筆。
盛夏嘴角揚了揚,開始看題。
任彥東也跟著一塊看,她說一個選項,他就直接填。
可能是因為任彥東陪著,她也想努力表現,這套真題,她比平時少用了二十多分鐘,正確率也在線。
接下來的兩周,任彥東晚上都儘量不安排應酬,七八點就回家,再陪著她做一套真題。
十二月中旬,北京下了場雪,離考試還有一周的時間。
下午時,盛夏刷題刷累了,趴在陽台看了會兒雪景。
任彥東給她打來電話,“晚上你自己做題。”
盛夏:“有應酬?”
“嗯。”
“大概幾點回?”
“儘量淩晨一點之前。”
盛夏又叮囑他,少喝酒。
一個人在家無聊,她最近整天悶在家裡刷題,想出去happy一下,勞逸結合。
她雖然是北京人,可對北京不熟,除了閔瑜,也沒其他朋友。
閔瑜晚上的娛樂活動就是去會所,這幾天基本天天過去,接到盛夏的電話後,她把會所的地址發給盛夏。
盛夏悉心打扮一番,像脫了韁的馬,撒開蹄子玩起來。
會所是會員製,盛夏頭一次來,進不去,她給閔瑜打電話。
閔瑜:“等著,我去接你。”
盛夏定了鬨鈴,保證自己十二點之前趕回家。
玩太晚的話,任彥東估計會不太高興。
閔瑜已經到了樓下,“盛夏。”
盛夏抬眸,收起手機走過去。
會所一樓是酒吧,乘電梯直接到了三樓。
剛才從外麵看,房子很普通,裡麵卻裝修的極為講究,彆有洞天。
“誰開的會所?”盛夏問。
閔瑜:“好幾個人合夥,沈淩也有份。”她說:“下次讓你家三哥帶你過來轉一圈,以後你刷臉進去。”
盛夏認識這個圈子裡的人並不多,但對沈淩還算熟悉,因為她的母親大人,夏女士,是沈氏集團的獨立董事。
閔瑜的朋友圈跟任彥東的圈子,重合度很高,大多都是他們小時候的小玩伴。
其實裡麵的人,盛夏也都見過,不過那會兒盛夏小,二十年過去,對那些人早就沒什麼印象。
包間的門推開,閔瑜對他們說,“你們的小提琴公主嫁到。”
音樂,鮮花,掌聲,都來了。
他們都對盛夏有著頗為深刻的印象,那會兒盛夏小,不記得,可他們不小了,十多歲的年紀,有些記憶還是很清晰。
那時盛夏四歲半,剛學小提琴,喜歡在大院裡給小朋友們表演,可她抱不動小提琴,於是就指揮那些年齡比她大的孩子,幫她抬著小提琴...
因為有小時候的回憶,很快,盛夏就跟他們熟絡起來。
正打牌時,閔瑜手機響了,是品娛影視那邊的電話,說見麵聊一下合同的具體細節。
閔瑜跟盛夏說:“你玩一會兒吧,我出去簽個合同。”她現在也不確定幾點能結束,“要是太晚的話,你不用等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閔瑜剛離開不久,包間又有人來。
隨著起哄聲,盛夏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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