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到家時,任彥東正好從浴室出來,他若無其事問她,“要不要泡澡?”
“不著急。”盛夏把包扔到沙發上,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手機屏保給我看看。”她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任彥東攬著她的腰,“你自己的照片,有什麼好看的?”
盛夏:“那不一樣。”
她纏著他,要看。
任彥東沒給,抬手把臥室的燈關了。
浴室的燈亮著,透過門縫,鋪設了一束在地板上。
“給不給我看手機?嗯?”她抓著他的衣領,強勢裡帶著撒嬌。
很快,她在他的親吻裡,在他的指尖下,融化成一汪水。
後來盛夏累得直接睡著,早就忘了要看手機屏保一事。
翌日清早,盛夏六點多就醒了。
早上的時間對任彥東來說特彆寶貴,要鍛煉,要趕著去公司處理事情。
不過隻要她想做什麼,他都會滿足。
盛夏拍拍他的手臂,任彥東抬手,她鑽進他懷裡,在他脖間親了下。
任彥東的嗓音夾雜著一絲未睡醒的沙啞,“想要?”
盛夏沒吱聲,又親了一下。
任彥東緩了幾秒,起床,將她一個公主抱,抱進浴室。
洗過澡,任彥東低頭親著她。
盛夏現在才問跟昨晚熱搜有關的,“是不是你們公司內部,誰無意間發出來的?”
半晌,任彥東‘嗯’了聲,之後把她的唇都含進嘴裡。
早鍛煉的時間,任彥東花在了浴室,都給了她...
盛夏今天沒什麼要緊的事,結束後,她又衝個澡,把頭發吹乾,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任彥東穿戴整齊,準備去公司。
今天歡愛的時間表較長,早飯也來不及吃。
“你今天在家?”離開前,任彥東問她。
盛夏困的睜不開眼,“上午睡覺,下午看劇本。”
任彥東走到床頭,“把你手機調成靜音?”
“嗯?”
過了幾秒,她又說了句:“隨便。”
她意識已經迷糊。
剛才在浴室那次,她筋疲力儘。
任彥東輸入密碼,每次輸她的密碼,他都無語。
她密碼是:2333
把手機鈴聲關了,他將手機又給她放回床頭,擱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任彥東到公司時,秘書辦的人早就到齊。
今天遠東集團的人,除了向秘書,其他人都在私下議論,不知道是誰把任總的視頻給發了出去...
“任總,這是沈總前天送來的信。”向秘書把一疊信封放到他辦公桌上。
任彥東頷首,掃了眼那些信,大概有二三十封。
他這兩天沒來公司,工作都堆成了山,根本沒時間看這些信,他吩咐向秘書:“你把這些信拆開,信紙放到文件袋,出差時我在飛機上看。”
向秘書點點頭,“好的。”
她找來一個文件袋,現在就開始拆信。
任彥東原本是周三下午的飛機,不過因為盛夏周二下午就跟小姨奶飛省城,她不在家,他便把機票改簽到了周三清早。
之前沒訂一早的機票,是因為早上的航班需要五點多就要起來趕去機場,他早起會影響盛夏睡覺。
周二那天中午,任彥東從公司回了彆墅一趟。
盛夏已經收拾好,準備去奶奶家。
她跟任彥東這幾年一直是兩地分居的狀態,飛來飛去是家常便飯,誰也不會去機場送誰。
“證件帶了吧?”任彥東再次提醒。
盛夏:“在包裡。”
任彥東把行李箱給她提到後備箱,他們之間也沒什麼煽情的話要說,盛夏坐上車,降下車窗,“我先去那邊看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下次帶你去。”
任彥東說不出話,點點頭。
汽車發動,緩緩開出院子。
後座的車窗,探出一隻手來,隻伸了三根手指,然後晃了晃。
任彥東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三哥,再見。
汽車駛離,他在院子裡站了會兒才進屋。
書房的書桌上擺了一張素描紙,盛夏又給他留言了。
這次的畫工程量不小,分為兩部分。
畫的右邊,畫的是延綿不斷的大山,山坳裡有座小村莊,亮點是在山頂的一棵樹上。
一個Q版的盛夏爬到了最高的樹杈上,手裡拿著類似望遠鏡的東西。
望遠鏡上寫著:盛氏黑科技
邊上還有獨白:三哥,我看見你了。
望遠鏡眺望的方向,是一座大都市,還有一棟高樓,寫著帝國大廈,邊上某棟辦公樓裡,有個辦公室給了特寫。
房間的燈亮著,辦公桌前,他正在看電腦。
電腦旁是手機,手機屏保是Q版的她。
這一幅畫裡,大山這邊的天空,湛藍,飄著朵朵白雲,太陽高高掛在天空。
而城市那邊的夜空,漆黑,皓月當空,還有許多小星星。
任彥東對著這幅畫看了許久,拍下來後放到抽屜。
*
盛夏沒想到小城會那麼偏,她跟小姨奶坐飛機到了省城,市裡沒有機場,隻有坐火車過去,還是普通的列車,沒有高鐵。
到了市裡後還要乘車到縣裡,山路盤旋在山腰,路又彎又陡,不過沿途的景色美不勝收,是她沒見過的。
小姨奶問:“夏夏,累不累?”
盛夏回頭,“不累,挺好的。小姨奶,我們要幾個小時才能到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