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秘書:“...”不提醒也不行啊。
“任總,這個地方不僅要簽領導的名字,您的名字也要簽。”
任彥東:“......”
然後‘嗯’了聲,在盛夏名字後邊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個上午,任彥東看的最多的不是文件,是他的手機。
他有微博號,從前年撤盛夏熱搜時就有了,不過沒人知道,一條動態沒發過,也隻關注了盛夏一個人。
今天,他不時看看盛夏的微博,就怕她宣布單身。
一把刀懸在脖子上的感覺,不知何時掉落,那種擔心受怕,太過煎熬。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五六個小時,最激動最衝動的時間段應該過去,盛夏還算是比較冷靜的人,這段敏感期過去,她大概就不會突然宣布。
一遍遍,他在心裡寬慰著自己。
他自己也覺得可笑,沒想到有天,他需要這樣自欺欺人。
十二點一刻,任彥東合上電腦,去餐廳吃飯。
剛出辦公室的門,手機響了,是老萬。
任彥東隱約間有不好的預感,立即接通電話。
老萬憂心忡忡,“老三啊,盛夏是不是知道你暗戀夏沐的事兒了?知道那幅字是什麼意思了?”
任彥東的心懸了起來:“怎麼了?”
老萬又看了眼桌上的這幅字,“盛夏剛才讓人把這幅字送回來了。”
任彥東止步在秘書辦公區,忘了朝前走。
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板怎麼了,臉色不對。
“老三?”
電話裡沒回應,老萬喊了一聲。
任彥東:“我知道了。”
老萬歎口氣,不用再多問,從任彥東的反應來看,盛夏鐵定是知道了。
男人之間,無需煽情的安慰。
老萬隻說了句,“也不見得是壞事。”
今天的電話湊到了一塊,剛掛了老萬這邊的,那邊沈淩又打了進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被甩也沒什麼,反正遲早的事兒。”
任彥東愣怔幾秒,一個字沒說,直接掛了電話,登錄微博,他就接了老萬電話的工夫,盛夏發了微博動態:
【我和任彥東先生和平分手了,感謝曾經給予我們祝福的所有人(心)】
她不再喊他三哥,稱呼他任彥東先生。
向秘書也看到了這條動態,過來請示他,“任總,這條動態應該很快就會上熱搜,要不要撤?”
任彥東回神,隻說了一個字,“撤。”
話音剛落,家裡的管家也打來了電話,“任總,盛夏來彆墅了,要把所有東西都搬走,門禁卡也還給了我。”
管家之前不知道盛夏和任彥東分手,今早盛夏回來開始收拾東西,他以為盛夏又要出差。
後來院子裡開進來一輛保姆車,下來三四個人,說給盛夏拿行李,他才感覺不對,進屋問盛夏怎麼了,盛夏說分手了,以後就不過來了。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更沒理由攔著她。
任彥東:“我這就回去。”
他跟向秘書說:“車鑰匙給我。”
向秘書擔心他的狀態:“我開吧。”
任彥東:“不用。”
向秘書知道,他不想讓司機或是外人看到他過於失態的一幕,便把車鑰匙拿給他。
今天是閔瑜陪著盛夏過來的,早上盛夏給她打電話,說要去任彥東彆墅搬東西,還說要宣布分手,她就知道,已經沒了回旋的餘地。
雖然跟盛夏認識還不到兩年,但她已經挺了解盛夏。
愛的時候轟轟烈烈,走的時候乾乾脆脆。
盛夏把所有跟她沾邊的東西,不管是她自己買的,還是任彥東送給她的,全都打包帶走。
上次春節去上海,她順手拿了任彥東的兩件襯衫,這次她也帶了回來,掛在了衣櫃裡。
樓上的東西收拾完,盛夏檢查了一遍,跟她有關的一樣沒落下。
到了樓下客廳,她環視一周,樓梯旁有個花瓶,色澤精美,有一人高,是任彥東買給她的,被她稱為‘唐朝花瓶’。
她跟閔瑜說:“讓人把花瓶也抬走。”
閔瑜看著她:“這個還要帶?”
盛夏點點頭,“嗯。以後他要是再有了女朋友,萬一哪天知道了這個花瓶是給我買的,她不就成了第二個我?帶走吧。”
閔瑜在心底歎口氣,讓人進來搬運花瓶。
一切收拾妥當,盛夏沒再逗留,上車前,她又不自覺看了眼那個泳池,還有邊上的休閒椅。
趕在任彥東回來之前,她們離開了彆墅區。
任彥東在路上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盛夏已經離開,但他還是回來了,看到那個花瓶沒了時,心裡空了一半。
他快步上樓,臥室裡、浴室裡、衣帽間,隻剩他一個人的用品,丁點跟她有關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她從來都沒有來過。
他扶著衣帽間的門框,緩了緩,又趕緊去了書房。
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那個抽屜裡也是空的,她之前給他所有的留言畫也全都拿走。
任彥東拿出手機給盛夏打電話,很快被掛斷,他發了消息過去,【那些留言條是我的!】
許久後,盛夏才發過來,挺長一條:
【那些留言條,隻有我們在一起時,才有存在的意義,分手了,你再留著的話,以後會是你另一段感情的負擔,沒那個必要。
今天我宣布分手,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為了報複你,讓你難堪。
因為我可能想不通了。
聽說怨恨、嫉妒,會讓一個女人麵目全非,甚至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還是想做那個自信驕傲,優雅美麗的花瓶。
以後,你會遇到合適你的人,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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