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盛夏之戀 夢筱二 14730 字 8個月前

“什麼學校?”

任初:“......”他還是說了學校名字。

幾乎沒有停頓的時間,任彥東脫口而出,“你跟盛夏在一塊?”

任初:“...嗯,正巧遇到了。”

電話裡有片刻的沉默,任彥東:“你們吃飯吧。”他便掛了電話。

看了會兒屏保上盛夏的照片,他摁掉屏幕,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十多分鐘後,他又撈過手機,給沈淩發了條:【下班後在辦公室等著,我過去一趟。】

傍晚時,盛夏出了教室才看手機,夏女士給她發來消息:【夏夏,媽媽給你買了塊手表,本來要給你送過去,結果臨時接到通知要去上海那邊的高校交流,下周才能回,下午我正好在沈氏集團開會,就把手表擱在前台了,你下課回家時順路過去拿一下。】

盛夏直奔停車場,她回公寓的路上必經沈氏集團。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短短的一段路,開了將近半小時才到。

到了沈氏集團樓下,保安直接讓她把車停在台階邊就行,不用再停到停車場裡,之前夏女士跟保安說過盛夏的車型和車牌照,說女兒要來拿東西。

盛夏致謝後,快步走進沈氏大廈。

前台女孩認識盛夏,淺笑著把精致的禮品袋遞給她,把簽收簿和筆遞過去,“盛小姐,麻煩您簽收一下。”

還好,盛夏寫自己的名字還不錯,不掉粉。

簽收後,她拿了禮品袋就離開,走到門口便打開來,精美的一塊裝飾腕表,她直接套在手腕上,給夏女士打去電話。

夏女士這會兒在機場,“拿到了?”

盛夏仔細看了看,“挺好,適合我現在衣服的風格。”

到了台階上,她感覺前邊有身影,也沒注意是誰,就下意識往右邊挪了挪,不疾不徐的下台階,繼續跟母親說著那塊手表。

任彥東停住腳步,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他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演奏廳,她拍電影的最後一場戲,她不知道他在,他坐在偏後麵的一個角落。

兩月不見,她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以前,她早就感應到他。

但今天,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

快平齊時,盛夏依舊沒看到他,她一直看著腕表,“媽,這個是今年新款?”

“不是,去年的,今年那款感覺不如這個好看。”

“嗯。”盛夏問:“你幾點的飛機?”

“馬上就登機。”

又聊了幾句,掛電話。

任彥東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見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盛夏。”

盛夏恍惚了下,還以為自己聽錯,轉身就跟任彥東的視線撞上。

那一瞬,像是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沒多久,湖麵又恢複了平靜,像麵鏡子,照著藍天白雲,映著歲月靜好,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盛夏點點頭,也沒有多餘的情緒,轉身繼續下台階,拿車鑰匙開鎖。

任彥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到了台階下,保安替她打開車門,她笑著感謝,隨後白色跑車絕塵而去。

直到跑車拐上馬路,任彥東才收回視線,給沈淩打了個電話,“我到了。”

放下手機,沈淩繼續泡茶,秘書也已經把咖啡煮好送來,他不知道任彥東今天來是找他算賬還是乾什麼。

三個月前的那個生日派對,任彥東做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對開始前,任彥東跟那晚過去的朋友說,要趕回公寓一趟。

有人問,是不是什麼東西忘了拿?讓司機回去一趟就行。

他說不是,之後也沒解釋。

那天那麼大的雨,一個來回,花了三個小時。

第二件事:派對淩晨三點才結束,任彥東又請他單獨去樓下酒吧喝酒,簡單明了說了說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為何跟他分手。

最後,任彥東跟他碰碰杯,說了句:謝謝。

一杯酒悶下去,任彥東便離開了。

這幾個月,他過的挺鬱悶,感覺任彥東不如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任彥東的那句謝謝,太驚悚。

敲門聲響了兩下,門推開,任彥東進來後順手把門帶上。

沈淩已經給他泡好了茶,煮好了咖啡,還準備了咖啡濃茶,把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茶幾上擺了三個杯子,香氣撲鼻。

任彥東瞅了沈淩幾眼,沒吱聲,徑自走到接待區坐下,雙腿交疊,隨意靠在沙發背上。

沈淩坐在他對麵,“今兒不忙?”

任彥東:“還行,中午出差剛回來。”

沈淩眨了眨眼,說話語氣也正常,這是什麼鬼?

任彥東端起那杯混了茶水的咖啡,深褐色的咖啡裡飄著幾片翡翠色的茶葉,有著沁人心脾的香濃。

他輕抿了一口,看向沈淩,“下個月我就開始收拾餘澤,你注意你們公司,彆給他找著漏子。”

沈淩不禁好奇:“你這幾個月就忙著對付餘澤?”

任彥東頷首,還把出了問題的那幾家子公司的事情處理妥善了。

沈淩:“你對付餘澤怎麼也不吱一聲?”

任彥東:“用不著,需要我肯定就說了,我跟楚董聯手給餘澤布了局,他最後隻有破產一條路可走。”

沈淩知道楚董,生意場上也是一個狠角色,多個領域的業務跟餘澤有競爭,這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楚董怎麼就願意跟你合作了?”

任彥東:“我隻負責收拾餘澤,所有的業務由他接手,隻賺不賠的買賣,傻了不做?”

沈淩思忖幾秒:“這樣的話,對餘澤會不會不留餘地了一點?”

任彥東:“他從去年十一月底就算計我。”盛夏演奏會那晚,他接到向秘書消息,所有項目都被同行攔截。

他好不容易堅持到演奏會結束,等盛夏致謝後,他一分鐘都沒敢耽擱,直接趕去宴會,本來以為能協調好,結果折騰到淩晨一點多,始終未果。

那會兒他沒多想,生意場這種半路截項目的事,他也司空見慣,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餘澤背後使絆子。

那晚盛夏的演奏會,餘澤算準了他去過去,就來了這麼一出。

緊跟著,遠東旗下的好幾家子公司出現了斷供。

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他給我使絆子,讓我忙活了七八個月,牽扯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還又給集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我不讓他傾家蕩產,我對得起我自己?”

沈淩一愣,“去年就開始了?”

任彥東‘嗯’了聲,也不想多提。

他把一個文件袋遞給沈淩,“這是餘澤公司的一些黑幕交易,看看有沒有牽扯到你們沈氏集團的,防著點,彆給他再鑽了空子。”

沈淩:“謝了。”

他攥著文件袋,悶了半晌。

之前他還以為任彥東過來是找他算賬,哪知是為公事。

他把文件袋擱一邊,猶豫了數秒,還是問了,“跟盛夏最近怎麼樣?”

任彥東卻道:“她還不錯,這幾個月狀態回到了以前,也過得挺開心。”

沈淩歎氣,“你不能光顧著對付餘澤,有些事我來做就行,複合得趁早,彆拖時間長。”

任彥東看著手裡的杯子,“不複合了,以前她單方麵分手我一直沒同意,現在我同意了。”

沈淩要去拿煙,手一滯,“什麼意思?”

任彥東:“鏡子都已經碎了,粘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照出來的人是變了形的,那還不如不要,我再買一麵鏡子給她。”

稍頓,他說:“上次她先表白,這回換我來追她。”

不複合了。

複合的那段時間,他感覺他們之間的狀態根本就不對,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反正不再是一開始他們戀愛時的那個感覺。

他總是有意識想討好她,而她也是敏感的回避他們之間分手時的問題,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極力淡忘。

那種狀態,即便和好了,也是表麵的好。

以前他也常聽說,那些複合了的情侶,最後大概有一半又都散了。那會兒,他仿佛可以理解一二。

那天在會所,沈淩的那番話打破了這種表麵的和好,之後他想通了,徹底斷了過去,對於他和盛夏的未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看了看手表,準備回家,晚上還有個視頻會。

沈淩現在也不敢再多言彆人感情上的事,不過還是沒忍住說了句:“既然追,那你也有個追的樣子,你再忙下去,盛夏說不定就有新戀情了。”

任彥東:“那也得等她心情穩了再說。”

盛夏在墨爾本那個月裡,他怕她會胡思亂想,就托朋友聯係到盛夏,讓她去參加鋼琴演奏會,和那人合奏曲子。

那段時間她忙著排練,到了舞台上,她又是那個自信迷人的盛夏。

咖啡喝完,任彥東擱下杯子,“你忙吧。”

沈淩起身去送他,問了句:“派對那晚,你是真的回公寓了,還是出去追盛夏了?”

任彥東一言不發的瞅著他,眼神幽冷。

沈淩揮揮手:“不問了不問了,以為我愛問!趕緊走吧。”事到如今,他哪還有心思去八卦,隻是到現在都內疚,要是那晚任彥東真去追盛夏,又沒追回...

走到電梯口,任彥東跟沈淩說:“你真要想贖罪,也不是沒機會。”

沈淩:“說吧,什麼機會?”隻要他能辦得到。

任彥東:“最近把你私人微信清理一下,隻留盛夏一個聯係人,把微信號給我用。”

沈淩:“......”他納悶了,“你用我的微信發消息追人?”

任彥東:“不是。以你的名義跟她聊,那不就是欺騙了?有什麼意思?”

他摁了電梯鍵,電梯門緩緩打開,他叮囑沈淩:“儘快,最好明天就能給我。”

沈淩還是疑惑的眼神,任彥東說了句:“她微博停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3網已改,網已改,大家重新收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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