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盛夏之戀 夢筱二 9174 字 8個月前

任彥東和盛夏約在了咖啡館見麵,原本他要去接她, 不過盛夏已經自己驅車出了校門。

去咖啡館之前, 任彥東把漫畫全部拍下來, 因為盛夏堅持要回漫畫, 還回了他一句:“你生日我為什麼要送禮物?”

他想了半天,無以反駁。

不想讓她不高興,他就把漫畫還給她。

盛夏比任彥東早幾分鐘到咖啡館停車場,期間接了夏女士的一個電話, 等她下車時,任彥東的車緩緩從她車前經過, 去了另一個停車區域。

這邊是出口的必經之路, 盛夏在車前等著任彥東。

沒一會兒,任彥東款步走來, 手裡拿著漫畫。

今天他穿的襯衫依舊是她買的,風衣也是。

走近,任彥東問:“早到了?”

盛夏,“剛到。”

“冷不冷?”說著, 任彥東就把她風衣往一塊收攏。

盛夏:“不冷。”

鑒於上次問他要門禁,把手伸給他時, 他就直接攥緊揣在了兜裡,這一次, 她有了經驗,直接打開包,示意他把漫畫放包裡。

任彥東盯著她看, 盛夏若無其事道:“今天麻煩你了。”

“應該的。”任彥東把漫畫擱在包裡。

丟失的漫畫找回,網絡上負.麵消息全部解決,盛夏為了表示謝意,請任彥東喝咖啡,“今天我請客。”

到了咖啡廳,他們選了一個包間,任彥東給盛夏點了咖啡和一小塊甜品,他要了一份簡餐。

盛夏自坐下來後,就開始看漫畫。

時隔十年,她早就忘了當初畫了哪些場景,又寫了什麼獨白。

一頁頁往後翻看時,她拿手擋著額頭,那會兒色膽不小,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畫,還有好幾幅是她壁咚任彥東,還讓他背著...

咖啡上來了,盛夏還專注在漫畫裡,任彥東的視線則一直在她身上,服務員沒出聲打擾,放下咖啡就退出包間。

任彥東手臂支在沙發扶手,抵著下巴,一瞬不瞬望著盛夏。

隨著漫畫劇情的發展,她臉上表情也豐富起來。

直到簡餐上來,盛夏還沒看完。

任彥東把她喜歡吃的蘑菇喂給她,“先吃一口再看。”

盛夏回神,下意識身體後傾,“謝謝,我晚上不吃。”

任彥東:“蘆筍呢?”

盛夏還是搖頭,“我要吃就點餐了。”

她把最後一頁漫畫看完,收起來放進包裡。

任彥東跟她聊著,問她專業課上怎麼樣。

盛夏:“我要想第一,就不會第二。”她輕輕攪動著咖啡。

任彥東習慣了她這樣自信,也的確,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會下工夫,沒有她不能勝任的。

就像她當初一邊巡演,還能晚上抽出時間學法語,她的法語老師說她有語言天賦,其實也不全是,她背後的努力,法語老師沒看到。

有些話題可能會敏感,他還是問了,“有沒有想過,下學期申請音樂學院,等你這邊研究生畢業,就能去音樂學院繼續深造。”

盛夏搖頭,“暫時沒想過申請音樂學院。”

今天心情還不錯,就跟他多說了幾句:“已經考上了金融研究生,讀都讀了,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就不能半吊子。”

任彥東頓下刀叉,“那你的小提琴呢?”

盛夏:“一直在繼續啊,圓夢什麼時候都不晚,再說,我也算是實現了夢想,巡演也有了。”

藝術有最高的殿堂,她也曾有幸站在那個頂級的演奏廳,但技術沒有,它隻有更高,沒有頂點。

之前有不少前輩希望她去深造,願給給予指點,她心動過,也想在技術上有所突破,讓自己的演奏更加完美。

不過綜合衡量,她還是暫時放棄了。

嶽老師惜才,見她放棄,遺憾不已。

不知道嶽老師到底跟任彥東說了什麼,以至於讓他變化這麼大。

當初不管是愛他、為他放棄一些東西,亦或是回來考研,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她並不想借此博得憐憫和虧欠。

盛夏放下咖啡勺,跟任彥東說:“我隻是為你暫時放棄了我的夢想,不是放棄了自我價值。”

這是自上海會所生日派對後,她第一次願意跟他心平氣和的聊過往。

她說起考研,“雖然也是為了讓我媽高興,為了跟你有共同話題,但考研最終受益的是我自己,知識、能力以及金融這個領域給我帶來的格局的提升,還有眼界的開闊,都是彆人拿不走的。”

接著,她又聊到那部電影,“那幾個月的經曆我大概此生難忘,那個小提琴家的心裡路程對我影響很大。”

“所有的音樂作品都來源於生活,也許,等我人生經曆、閱曆更豐富了,我對一些音樂作品,以及作品創作的背景又有了不一樣的理解,這何嘗不是對音樂的另一種深造?”

任彥東沒接話,始終跟她對視。

這段感情波折,讓她成熟不少。

盛夏接著道:“你看你不太喜歡我拍戲,我還是決定拍了。不管是當初放棄數學競賽的集訓,繼續我喜歡的小提琴,還是後來考研,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能為我的每一個決定負責,也能承受得起任何結果。”

她抿了口咖啡,“這事兒就翻篇了,至於什麼時候去深造,去哪兒深造,我會有自己的打算和規劃。”

她岔開話題,問任彥東:“鋼琴練得怎麼樣?”

任彥東:“還不錯。”

跟剛開始那一個月比,進步不少。

他沒多聊跟鋼琴有關的,她今天狀態,心情都還行,而且她也主動提及過去,他就趁此機會,把他們之間最敏感的那個點,說了出來。

還沒開始說,他不由收緊了呼吸。

“盛夏,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打過紀羨北?”

盛夏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打他?”

任彥東頓了半秒,“我跟紀羨北還有沈淩打球,不小心被紀羨北推倒,你就拿了琴弓去打他。”

她那會兒太小,紀羨北沒敢動,被她打了好多下。

盛夏大概猜到任彥東想說什麼,於是很淡的笑了笑,自我調侃:“你看我小時候就知道護著你,你卻...”

剩餘的話,她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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