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瑜閒淡的望著她,“要不要給你寫個標牌掛在脖子上,我懷孕了,孩子爹是餘澤。”
商梓晴臉色僵了僵,忽而笑了,“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閔瑜輕哂:“我不愛要扔到垃圾桶的爛葡萄,也就你當個寶。”她打開錄像模式,把手機放遠,鏡頭對著她跟商梓晴。
商梓晴:“你乾嘛!”
閔瑜:“你現在這麼金貴,彆到時捂著肚子,說哪哪疼賴我身上,畢竟這樣的劇情看多了。”
商梓晴不屑的眼神,“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閔瑜笑了,嘲諷的笑,“你說你是什麼人?君子?你齷齪事還乾得少了?怎麼?現在想要立賢妻良母人設了?”
一連好幾個反問,問的商梓晴無語反駁。
她今天過來也不是要跟閔瑜爭個高下,隻希望閔瑜以後離餘澤遠點,不要出現在餘澤麵前。
閔瑜靠在椅背上,納了悶,“這些話你不是該跟你男人說嗎?是他不要臉,分手後還纏著我,我跟哪個異性走得近,他就暗地裡找人麻煩。”
商梓晴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雙手無意識的掐著包。
閔瑜的手臂舉著手機都開始發酸,“首先你得弄明白,是我不要他了,嫌他惡心,是他死乞白賴纏著我不願分,我耗了快一年才跟他徹底分開,分了後他還是不甘心,繼續纏著。”
商梓晴壓著脾氣,“那你就不能從此遠離娛樂圈,出國去!”
閔瑜輕聲道:“你算什麼?還對我的人生指手劃腳了!我當初進娛樂圈,家裡人反對我都沒妥協,我憑什麼為了個渣男遠離?你倒不如勸勸餘澤,從此滾遠點,省的我看了糟心!”
商梓晴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提示,直接摁斷。
她懷孕三個多月,可餘澤還是拖著,一點表示都沒有,至今她都沒敢告訴家裡人她懷孕了,可又能蠻多久?
經紀人不止一次勸過她:商梓晴,你擦擦眼睛行不行?
愛到底是什麼?
她想過無數遍,卻始終也沒想明白。
遍體鱗傷,卻甘之如飴。
她知道,她自己為了這個男人,失去了自我,可她掙紮不出來。
鈴聲再次響起,還是餘澤的電話,他說今天要找她談談,人已經到了樓下,她不想讓他跟閔瑜碰麵,按斷後,回了他一條消息:【在談事,這就下去。】
她把手機放包裡,提醒閔瑜:“希望你以後能做到跟你現在說的那麼決絕,彆到時我跟餘澤結婚了,你又後悔去找餘澤,那樣你就是小三!”
閔瑜都懶得看她一眼,轉臉看向窗外。
咖啡苦澀的餘味,彌漫著整個口腔。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再次有人坐下來時,閔瑜回神,這回是盛夏。
盛夏見閔瑜情緒不對,“怎麼了?”她在停車場時遇到了餘澤的車,商梓晴也在裡麵,爭吵聲不小,她懶得聽,就鎖車離開。
閔瑜沒隱瞞,“商梓晴剛找我了。”
盛夏一愣,緊張道,“她說了什麼?”
閔瑜搖搖頭,“也沒什麼,我都知道了。”有天夜裡,她回家晚,沒想到餘澤在公寓樓下,喝多了。
他說商梓晴懷孕了,應該是在t上做了手腳,他說他沒想過結婚。她一點都不想聽,繞過他,可他攔著她不給她走。
“閔瑜,我知道我是個罪人,可我自始至終都隻愛過你一個。”
那一刻,她感覺他糟蹋了愛這個字。
盛夏看著她,“你現在能放下了嗎?”
閔瑜很淺的笑了笑,“現在的餘澤,我早就放下了,我難受的,是曾經我愛著的那個餘澤,我不知道,他怎麼成了這樣。”
說著,她眼眶發燙。
她和餘澤,三年的雙向暗戀,六年的甜蜜戀情,九年的時光,那是她的整個青春,卻最後以背叛收場。
盛夏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時候安慰好像也顯多餘,她拿過手提袋給閔瑜:“送你的。”
閔瑜的臉上瞬間轉晴,她直接打開包裝盒,這個包是她中意很久的,限量版,哪知道後來這個品牌總監說,兩個顏值都被任彥東買去。
盛夏:“這個顏色適合你,另一個我自己留著用。”
閔瑜:“還是這個實在。”
盛夏笑著,“包治百病,包括情傷。”
盛夏和閔瑜在咖啡廳待了半個下午,之後去逛街掃貨,晚上又去了會所玩,一直到淩晨,盛夏才回家。
任彥東發信息給盛夏,問她幾點到家。
盛夏:【( )點到家。】
她又發了一條:【等回家時我就把上一條信息的空格處給填上。】
任彥東揉揉眉心,被氣的心臟疼。
淩晨一點,院子裡有汽車開進來。
任彥東把電腦合上,去院子裡接她。
他剛站起來,手機振動,盛夏發來:【(淩晨一)點到家。】
任彥東把手機扔在茶幾上,去了院子裡。
盛夏從後備箱裡拿出大包小包,十幾個手提袋。
“逛街了?”任彥東過去全拎在手裡。
盛夏:“嗯。”鎖了後備箱,她跟他並肩往彆墅走。
任彥東說了句:“下次逛街想著給我買衣服。”他說:“我都一年多沒買新衣服了。”
盛夏:“......”
看他一本正經的委屈著,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任彥東餘光覷著她,沒搭理。
進了彆墅,任彥東想跟盛夏聊會兒,結果盛夏說困,沒在樓下多待一分鐘,直接上樓。
任彥東看看手裡的購物袋,意會錯了,以為她是給他機會上樓,忽然盛夏轉身,“對了,那些手提袋就放樓下,都是給家裡長輩買的禮物。”
任彥東抬起的腳步又原地落下,悶了半晌。
泡過澡,做完護膚,盛夏躺在床上也沒困意,今晚在會所唱歌唱多了,這會兒精神亢奮,她爬起來,去樓下拿冰淇淩吃。
樓下客廳的燈熄了,黑漆漆的。
盛夏隻開了壁燈,躡手躡腳的穿過客廳,也不知道任彥東睡沒睡,怕吵到他,他平時不許她多吃冰淇淩,特彆是晚上。
大概是心有靈犀,任彥東洗過澡後出來倒水喝,發現壁燈亮著,廚房那邊也有一小簇亮光,有個身影在冰箱前。
怕突然出聲會嚇到盛夏,任彥東把客廳的燈打開來。
盛夏猛然轉頭,任彥東已經朝她走去。
她手裡的冰淇淩已經來不及放回冰箱裡,她說:“逛了一晚上街,餓了,睡不著。”
任彥東走近,她穿著性感的睡衣,如雪的皮膚都比白熾燈的燈光刺眼,他喉間發緊,聲音低沉:“我也餓。”
他眼神灼熱,盛夏知道他的餓,跟她的餓不一樣。
任彥東長臂一伸,攬著她的腰將她帶到懷裡,“晚上不老老實實在你地盤待著,到我的地盤乾什麼?”
盛夏反駁,“誰說一樓是你的地盤!”
任彥東:“白天你能待,半夜不行。”
盛夏:“...你這是強詞奪理!”
任彥東哪還有心思跟她理論這些,他已經隱忍了好幾個月,自從她住進來,他每天都過得特彆煎熬。
他後腿半步,將她一個橫抱抱起。
盛夏手裡還拿著冰淇淋,把兩盒摞在一起,騰出空手,用力拍他肩膀:“謝謝,放我下來,我自己上樓。”
任彥東瞅著她,“誰說我要抱你上樓?”
他直接抱著她去了他的臥室,用腳把門帶上。
“你違規了知不知道!”盛夏在他下巴上掐了兩下。
任彥東將她放下來,一手用力摁著她的腰將她緊緊貼在自己懷裡,另一手握著她的側臉。
他心跳早亂了,呼吸不穩,低頭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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