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捏了捏,厚厚一疊。
任彥東打開信封,不僅有信紙,還有手工製作的成績彙報單、最後麵還有幾張兒童畫,畫的是學校的教學樓,操場。
任彥東把這些畫放一邊,開始看信,開頭稱呼的不再是沈老師,而是沈叔叔。
他微微蹙眉,越看越不對。
盛夏:“怎麼了?”
任彥東把信紙遞給她,“這不是我的信,就是寫給沈淩的。”
盛夏疑惑著,展開信,看到其中一段:
沈叔叔,我們的任老師還好嗎?
要是你看到了任老師,告訴他,我們都很想他哦,讓他放心,我們都非常聽話,祝他在國外的工作順利。
任彥東又拆了兩封,結果都是寫給沈淩,他把信又裝回信封。
盛夏:“會不會有的是給沈淩,有的是給你?”
任彥東現在也不確定,他沒再一封封拆開來,直接給村書記打了電話,他這次改口成,“大伯,您好。”
夏大伯笑嗬嗬的,“跟夏夏怎麼樣啊?”
任彥東:“挺好的。”
夏大伯這才想起來問任彥東,打電話什麼事。
任彥東:“孩子的信...”話說一半就被大伯打斷,“你瞧瞧我這記性,我前兩天還想著給你打個電話來著,忙起來就給忘了。對了,那些信是孩子寄給沈經理的。”
盛夏明白了,應該是小姨奶回家說了任彥東就是‘沈老師’,用了朋友的名字支教。
而小姨爺爺是學校的老師,就跟孩子們說了,不止任彥東在資助他們,那個沈叔叔也在幫助他們。
所以孩子們這次特意寫信給沈淩,彙報了自己這幾年的學習情況,還畫了他們的新學校,以此告訴沈淩,他們的學校有多美。
任彥東叮囑司機,等從機場回來,把這些信再送給沈淩。
他給沈淩發了消息,把事情簡單一說。
沈淩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可怎麼辦,我的字沒你的好看,看來我得在飛機上連夜練練,等到了墨爾本我再回信。】
任彥東:【你就是練到老,也就那樣。】
看到信息後,有那麼一瞬間,沈淩都不想去墨爾本。
到了飛機上,趁著盛夏心情還不錯的時候,任彥東跟她說起去年的那些回信:
“他們問了我什麼,我就會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他們,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還會查一些資料文獻,那幾頁紙都是知識點,還有幾句鼓勵的話,不是聊天。”
他舉了個例子,“你去年考研時,那一個月裡我給你總結的知識點,夠寫幾十頁信紙。”
說著,他感覺不妥,又忙解釋,“說這個不是為我跟你說話少辯解,是想告訴你,你不用羨慕那些孩子。”
盛夏不承認,斜他一眼,“誰羨慕了啊?彆誣賴我。”她把他的臉推過去,“我看雜誌了,彆煩我。”
任彥東看她像孩子般耍賴的樣子,不由失笑。
盛夏看了會兒雜誌,這期雜誌上沒有她喜歡的衣服或是包,她把雜誌擱一邊,趴在扶手上,慵懶的望著任彥東。
任彥東收起手機,“怎麼了?”
盛夏搖搖頭,就是無聊。
任彥東找出耳機,插在手機上,把耳機遞給她一個,他自己戴了一個,點開了一個音頻,“聽後點評。”
前奏開始,是鋼琴曲,他彈的。
不到兩分鐘的音頻,聽後,盛夏說:“問題還不少。”
“等下說。”任彥東打開手機備忘錄,“幫我記在這上麵,我下次再練就知道怎麼避免這些問題。”
盛夏給他認真記錄著,忽然側臉問他,“你現在怎麼這麼投入練琴?”
任彥東沉默了幾秒才說,“我不想到時跟女兒一塊考級。”嶽老師說,就以他現在的狀態,考完十級估摸著至少得十年......
盛夏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他們於第二天傍晚到了墨爾本。
彆墅一直有傭人照看,知道他們今天過來,早就給他們在院子裡準備好了燒烤架,還有各種燒烤食材。
院子裡布置的像過節一樣漂亮,花園邊還有鋼琴。
這是任彥東名下的彆墅,上次她來墨爾本散心並未住在這裡,一年沒過來,花園裡完全變了樣,曾經的花草都長大了。
盛夏見傭人還在準備燒烤食材,從花園邊到泳池旁,一長排的桌椅,她問任彥東,“還要邀請鄰居?”
任彥東:“嗯,也有朋友,今晚不少人。”
盛夏一聽說還有那麼多人要過來happy,她身上的衣服在飛機上弄的皺巴巴的,“他們大概幾點過來?”
任彥東:“八點左右。”
盛夏看了眼腕表,現在才五點,時間很充裕,她進屋洗澡換衣服,再準備畫個精致的妝。
任彥東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在群裡發消息:【你們現在人在哪?】
有人拍了一段小視頻發到群裡,任彥東點開來,是在莫寧頓半島,幾十個人,正在吹著海風,喝著紅酒。
孩子們正在沙灘上追逐嬉戲,還有幾個人在玩排球。
視頻裡,閔瑜和她的堂姐悠哉躺在躺椅上聊天,旁邊的桌上全是美食和紅酒。
任彥東退出聊天框,直接打了閔瑜的電話。
閔瑜懶洋洋的語氣,“嘛事兒呀?”
任彥東:“還真不把我錢當錢,你們點了多少紅酒?”
閔瑜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宰你一頓,那肯定是什麼貴敗什麼呀,對了,紅酒也是點了最貴的,彆說,口感還真不錯。”
任彥東:“......”
前些日子,他給所有朋友挨個打電話,讓他們去墨爾本待幾天,他要跟盛夏求婚。
結果一個個的,獅子大開口,必須要吃、住、玩全包他們才肯來。
他們怕他最後賴掉,不出錢,就讓閔瑜先把他的黑卡拿在了手裡。
任彥東叮囑閔瑜:“你們八點之前必須趕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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