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沒想到任彥東會真的親了她520秒,期間一動沒動。
當眾親吻, 還是公主抱, 她耳紅心跳。
至少在這一刻之前,她都沒以為他會這樣做。
那樣性格內斂的男人, 當眾親一下,就已經不錯, 哪會如此動情、專注, 用了他全部的溫柔去擁抱她,給她親吻。
要問此刻,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他的。
大概沒有了。
他有太多的不足, 也習慣了自我和掌控,卻願意給她,他日複一日、最認真改過的那一麵, 這便足夠。
那邊鋼琴曲結束了, 沈淩過去彈了一段,之後是閔瑜和堂姐四手聯彈了一段, 緊跟著是另一對夫妻四手聯彈。
親吻的時間到, 任彥東放下盛夏,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盛夏給他揉揉手臂,“累不累?”
任彥東:“還行, 習慣了。”
有段時間為了哄盛夏開心, 他每天都要抱著盛夏從一樓爬到三樓,每晚要爬不少遍,臂力已經練了出來。
不過這次是站著一動不動, 同時還要親著,比之前累不少。
任彥東看向那幫人,“剛誰讓你們彈琴的?顯擺琴技?”
他們哈哈笑,沈淩下巴一揚,“我們不是拋磚引玉,想讓你這位嶽老師的得意門生給我們露一手麼。”
他一臉壞笑,“要不要來一首,讓我們驚豔一下,爭取一鳴驚人。”
盛夏摟著任彥東的脖子,看似是寬慰他,“甭理他們,我們回去好好練琴,爭取五年內把四級給考過去。”
任彥東:“......”
她這是神補刀。
五年,才考四級。
說完,盛夏自己也笑了。
燒烤爐那邊,幾個年輕媽媽喊任彥東,“我們的工作結束了,交給你啦。”她們解下圍裙,去那邊喝酒聊天。
任彥東牽著盛夏過去,給今晚的客人烤食物。
主要是他來烤,盛夏給他打下手,兩人合作的異常愉快。
派對一直到十一點多才結束,朋友們陸續離開,院子裡安靜下來。
盛夏和任彥東身上都是煙熏味,他們上樓洗澡換衣服。
任彥東簡單衝個澡,換上家居服,又去樓下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
盛夏在浴缸磨蹭了很久,一直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
忽然她想起什麼,趕緊拿手機拍了一張戒指的照片發給夏女士。
很快,夏女士發了一小段視頻來。
盛夏點開,原來是求婚的片段。
【媽,三哥發給你的?】
夏女士:【我自己錄的,我們在家裡看了彥東求婚的視頻直播。】
盛夏:【你跟爸爸都看到了?】
夏女士:【嗯,你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也看到了。】
盛夏:【......】520秒的接吻,大概會引起他們不適。
夏女士:【假期愉快,回來請我們吃飯。】
‘叩叩’兩聲,浴室的敲門聲響了。
“盛夏?”
盛夏:“馬上好。”
十多分鐘後,盛夏從浴室出來。
臥室的燈關了,所有窗簾全部拉開,落地窗邊的茶幾上,任彥東已經準備好了兩杯紅酒。
任彥東聞聲轉頭,盛夏赤腳走在地毯上,穿著他的白色襯衫。
盛夏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這是?”
“慶祝。”任彥東把酒杯拿給她。
一晚上他們隻顧著招待朋友,兩人都沒好好說說話。
盛夏跟他碰杯,“謝謝你。”
任彥東:“我該做的。”他說:“還不夠。”但這是他能想出來,全部的浪漫。
“你還不知道我謝你什麼呢?”
“謝什麼?”
盛夏抿了一小口紅酒,“我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也看到了求婚的場麵,他們應該比我還高興。”
她放下酒杯,起身坐在他腿上,給了他一個擁抱。
任彥東也把她環在懷裡,兩人誰都沒說話,享受這安靜美好的片刻。
“今天,特彆特彆開心。”盛夏打破沉默,貼近他耳朵,“我喜歡你求婚時對我的稱呼。”
她在他懷裡撒嬌,“還想聽。”
任彥東沒應聲,彆過臉看著窗外。
院子裡,燒烤爐、桌椅、鋼琴,都被月色籠罩。
那聲昵稱,他自己都覺得肉麻,一身雞皮疙瘩,也是他三十多歲的人生裡,第一次說那麼肉麻的話。
盛夏把他的臉轉過來,跟她對視,“再喊一次,想聽。”
任彥東的紅酒還沒來得及喝,他放下自己的酒杯,順手把窗簾的按鈕按下。
在窗簾合上前,借著院子裡的燈光,他把她抱起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睡覺。”
明天哪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盛夏拍拍他的臉頰,“彆找借口。”
任彥東:“沒。”
“多喊幾次,喊著喊著,你就習慣了。”盛夏哄騙著他。
任彥東把她放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特彆的稱呼不能隨時喊。”
盛夏:“理由可真多。”
說歸說,她又晃晃她的手臂,揚了揚眉,“喊一聲聽聽。”
任彥東低頭吻住她,讓她少說話。
許久之後,‘寶寶’‘老公’,兩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喊出彼此。
幾乎是同步,兩人身心都動了情。
望著彼此的眼,能看到對方的心裡去,兩人都來不及平複,再次擁吻。
第二天一早,盛夏就被任彥東喊起來。
她又累又困,睜不開眼。
“幾點了?”
“七點。”
任彥東把她抱起來,給她把裙子穿上。
盛夏醒醒神,“我自己來。”她還是不怎麼清醒,問任彥東要去哪兒,是不是跟朋友約了。
任彥東:“你不是喜歡逛集市?今天周末,會很熱鬨。”
盛夏坐在床上緩了緩,因為房間的裝修風格跟北京那邊的彆墅一樣,她還以為自己在北京。
昨晚放縱過度,到了下半夜才睡。
她這次來墨爾本,就是想去逛集市,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買的那樣東西。
盛夏抬眸,疑惑著,“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去人多擁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