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圈裡人都知道,這是餘澤和商梓晴互相妥協的一個結果。
餘澤迫於家裡壓力,最終同意了結婚,不過,他做了婚前財產公證。
商梓晴也死心了,這場婚禮,也隻是給孩子一個名分。
她決定等孩子一歲了,就跟餘澤離婚。
經紀人歎氣:你傻不傻?值嗎?餘澤要真是好,閔瑜會不要他?
商梓晴也是幡然醒悟,可之前就是鬼迷心竅,掙紮不出那個泥潭,越陷越深,等到醒悟時,孩子已經有了心跳,她舍不得。
她唯一能為孩子爭取的,就是那個證,那場婚禮。
餘澤的錢,她一毛也不稀罕,她自己有能力養大孩子,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人生有很多岔路口,一不小心就走偏了,她也記不清她到底走偏了多少,還能否回得去?
但願餘生,她都能走對。
下午時,她給閔瑜發了條信息:【對不起。】在她跟餘澤的這段畸形感情裡,最無辜的就是閔瑜,以前,她處處針對她。
緊跟著,她又發了一條:【不過你也要感謝我,幫你把這個人渣給徹底擺脫了,你比我幸運。】
閔瑜始終未回。
婚禮還不到一個月,今天餘澤那邊也給世家和朋友發了請柬。
他們邊打牌,邊討論要不要去參加。
沈淩:“你們該去就去,我跟老三肯定不去。”
任彥東連請柬都沒拆,直接交給了向秘書,讓向秘書代為出席。
手機震動,有消息。
寶寶:【我今晚可能回去要很晚,你早點睡。】
任彥東:【還有其他安排?】
寶寶:【嗯。】
盛夏剛到私房菜館,從家到這邊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加之路上堵,她差點是最後一個到。
“這邊。”
周明謙把身邊的那張椅子拖出來,拍拍椅背。
那眼神,大有秋後算賬的架勢。
盛夏笑:“你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周明謙幽幽道:“沒見我瘦了?一個春節沒見著你,茶不思飯不想。”
盛夏跟其他人招呼一聲,走了過去。
她手裡還提著一個手提袋,周明謙下巴一揚,“給我的?”
盛夏:“夢很美,接著做。”她順手把手提袋遞給了閔瑜。
“謝謝寶貝兒。”閔瑜欣然接過來。
這個包是最近款,她種草了很久,本來想下手,可聽說餘澤要跟商梓晴宣布婚訊,她就沒急著買。
她就知道,盛夏會送給她。
今天周明謙組這個飯局,大概也是想寬慰她,人多熱鬨一起嗨,讓她沒時間去胡思亂想。
其實,她早就放下了。
時間真是最好的良藥,曾經念念不想忘的,以為這輩子也忘不掉的,就在自己不經意間,已經淡了。
淡到幾乎沒了痕跡。
她再也想不起來,曾經對餘澤心動時,是怎樣的感覺。
也記不起,她曾經分手時,那種痛徹心扉的難過。
如今她有自己的事業,有那麼多朋友,還有兩個為自己兩肋插刀的發小,生活不虧欠她任何。
今天看到那個熱搜,她心裡已經沒了波瀾,甚至有點同情商梓晴,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還又連累了孩子。
不過各有選擇,冷暖自知。
“怎麼樣?是不是你愛的那款?”盛夏問。
閔瑜回神,笑笑,挑了挑眉,“那必須的呀。”
周明謙瞅著盛夏,“你就空手來看我的?”
盛夏:“不然?”
周明謙點點頭,“行,好樣的。”又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盛夏跟閔瑜聊了幾句,轉身去跟周明謙說話,她聲音很小,“誒,你那天一早,發什麼神經?奚...”
奚嘉這個名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周明謙打斷,“你行了啊,沒帶禮物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還想挖新聞,哪有那好事兒。”
盛夏靠近他那邊,周明謙會法語,她就小聲用語法跟他交流,“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家三哥跟奚嘉老公交情不錯,我回家問我三哥。”
周明謙:“跟彆我提任彥東,除非哪天他求我,我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盛夏笑了,“哥,這是晚上,彆做白日夢。”
那個科幻電影的合同,成了周明謙的心結,差點抑鬱了,他這是交友不慎,要不是盛夏,他至於這麼窩囊?
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跟盛夏說:“回家再威脅他一下,要實在不行,我就徹底死心了。”
盛夏:“第一部要是爭取不來,我保證替你拿下以後的合同。”
周明謙揮揮手,“得得得。”他給盛夏倒了一杯果汁,“也就是我,換彆人被你這麼坑,你說這朋友還有的做?”
盛夏跟他碰杯,“三生有幸。”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說說笑笑,一直到十點多才結束,之後轉場去酒吧。
包間太吵,到了車裡盛夏才注意到微信裡有人圈她,她點開,原來是任初@她,看完那條動態,她微怔。
任初是這麼說的:感謝三叔和盛夏的票,很nice。
她放大配圖,是今晚某音樂劇的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