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房門打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有事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何嘗不是真正的融為一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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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他身體裡流轉了近千年的屬於林疏逸的靈力，如今又被他以另一種形式灌溉回去。
“是嗎？”賀沉若有所思，“什麼時候，怎麼回來的？”
本來還是有所顧忌，畢竟乖乖死裡逃生，他不敢下手太狠。
那一日他便想明白了，他知道的全部並非八百年前的真相，否則他的兒子不會好端端地活著。
賀沉抱著手臂，隨意挪了一步，輕鬆避開充滿怒火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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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林煜靠坐在床頭，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隻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
“是我，都怪我。”賀沉伸手取過粥碗，低聲哄道，“先吃點東西，吃飽了再找我算賬，好不好？”
眼見胳膊擰不過大腿，林煜轉變戰術，睜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可憐兮兮道：“賀沉，我好累......”
“你怎麼敢！”林正揚氣得吹胡子瞪眼，破口大罵道，“你都死了八百年了！你怎麼敢染指我兒子！”
林煜實在看不下去了，忍著內心的羞恥解釋道：“父親，我已經想起了全部記憶，其實賀沉他是......”
林正揚見兒子氣色不錯，一直提著的那顆心放回了肚子裡，這才注意到他的頭發：“阿煜，你的頭發變黑了？”
“嗯。”林煜伸出手，摸了摸發尾，“今天早上變黑的。”
賀沉冷笑一聲：“我認識林煜時，你的祖宗還在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乾。”賀沉死死抵著他，蹭蹭濕紅的唇，笑得意味深長，“原來那種修道的法子，竟不隻是傳說。”
“就——”林煜咬了咬舌尖，聲音變得含混不清，“就是......就是我給你的靈力......”
林正揚二話不說，疾步走進房間內：“阿煜！”
“我不要了......都送你了.......”林煜腰身顫得厲害，“不要了嗚嗚......”
“砰”的一聲，房門遭了殃。
林煜掙紮起來：“你乾嘛？”
林正揚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光|裸的手臂上：“阿煜，你胳膊怎麼了？”
“從我身上來的？”賀沉麵露驚訝，“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說那個。”賀沉笑了起來，隨即又正色道，“你吸收了太多怨氣，我怕——”
“乖。”賀沉舔舔那顆殷紅的小痣，“我再多還你一點靈力。”
三日後，林正揚終於忍無可忍地拍門：“阿煜！阿煜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這可由不得你。”賀沉又露出那熟悉的溫柔似水的表情，“既然當初你給我時沒問過我，那如今我還給你，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說罷，他側過身子，恩賜般開口道：“進吧。”
林煜抬起眼眸，語氣輕柔而篤定：“他是我的知己，亦是我的愛人。”
林正揚滿臉的怒氣瞬間凝滯，但又不甘心退讓：“你你你......你讓我看看阿煜！”
林正揚心頭一梗，差點沒被氣得當場仰倒在地。
但如今既然知道不僅不會傷害他的身體，還能幫他療傷，那——
“賀沉......”就在這時，臥室內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讓我父親進來。”
賀沉微微眯了眯眼眸，應聲：“好。”
林煜哼了一聲，窩在他懷裡張口接受投喂。
林煜羞赧地從男人腿上爬下去：“彆問了！”
“那可太多了。”林煜仰起臉，氣哼哼的，“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但眼前這人未免太過囂張，就算他和林氏祖宗同輩，但既然林煜這輩子轉生了他的兒子，作為父親想看自己兒子卻難於登天，真是豈有此理！
就算再遲鈍，這下林正揚也意識到了不對，老臉一僵，回身一掌劈向身後的人：“你竟敢！”
林煜一頓，飛快地將手臂塞回被子裡：“沒什麼......”
就在他即將順利爬進被窩裡時，賀沉猛地握住白得晃眼的腳踝，一把將人拖下來。
“唔......”林煜眼睫半掀，尋常清清冷冷的嗓子又啞又軟，“誰害的？”
賀沉吻了吻他的發頂：“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經過賀某人堅持不懈的澆灌，他的靈力勉強恢複了三成。
“我是什麼？”賀沉磨了磨後槽牙，那副神情好像隻要他說出的答案不能令自己滿意，就會撲上去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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