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將手心裡的汗擦到衣服上，這才開口道：“賀沉，你跟我來。”
他心下一跳，來不及躲開，小手指就被勾住了。
“彆動。”賀沉一把將人按在台子上，低沉磁性的嗓子儼然啞得不像話，“乖乖，聽話......”
賀沉跟著踏進去，目光觸及供奉台上方掛著的那副畫，瞳孔微縮：“這是......”
賀沉將他擠到供奉台前，濕熱的吻順著臉頰逡巡至後頸，如同野獸叼住獵物般惡狠狠咬住了他的後頸。
“去哪兒？”賀沉轉過臉，語氣溫柔地問道。
好不容易等祭祀儀式全部結束，林煜手心都濕透了。
林煜喘著氣，心頭警鈴大震，不由掙紮起來：“賀沉你......你冷靜點......”
他受林家後代香火供奉，而賀沉卻被困在黑暗中近千年不得解脫，這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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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終於找回了聲音：“本來就是什麼？”
林公子向來並不喜彆人畫他，所以當年他唯二留下的肖像畫，皆是出自賀沉之手。
下一秒，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背蹭上了什麼溫熱的東西。
賀沉百感交集，盯著牆上的畫看了良久，低聲問道：“你要給看的就是這幅畫？”
林煜閉上眼睛，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反正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入我林家祠堂，天經地義。”
他終於不再偏執地重複著“你是我的”，而是將“我是你的”一遍又一遍地刻進身體裡。
封印解除，束縛在身上的十八道靈鞭消失，賀沉靠近祭堂時終於不再產生那種灼燒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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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在這裡證明......”賀沉將紅得沁血的耳珠含進口中，“我是你的人。”
現下盯著他的人太多，動作愈大反倒會引起注意。
其實林家傳承這麼多年的點香測試，不過是當初他設下的一個啟動陣，隻為了八百年後的某一世，將賀沉的一縷靈魄引到自己身上來。
林煜臉色微紅，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幾次三番無果後隻能放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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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林煜搖了搖頭，走到供奉台前，揭開了一塊黑布。
賀沉感受到他的視線，側過臉用眼神詢問。
原先孤零零的牌位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新牌位。
供奉台，蒲團，榻上，牆角.....
其實現在看來，這幅背影圖中蘊藏的感情幾乎要從筆鋒中噴薄而出，那時候的他怎麼就沒能早點意識到呢？
又仿佛正喃喃訴說著至死不渝。
林煜抿了抿唇，鴉羽似的眼睫輕顫，雪白的耳根悄悄染上熱意。
林煜率先轉身往外走：“跟我走就是。”
想到這裡，他不由斜睨了身旁人一眼。
但是，就這樣在他父親和大哥的神龕前與賀沉牽手，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羞臊感。
賀沉再度怔住，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那兩塊並排的牌位上。
“本來就是什麼？”賀沉走至他身後，啞著嗓子追問。
眾目睽睽之下，賀沉借著衣袖的遮擋偷偷摸摸牽起了他的手。
並肩而立的牌位見證著祭堂內發生的一切，帶著亙古不變的沉默。
“不行......”林煜伏在供奉台上，一抬眼便看見兩人的牌位，內心的羞恥在此刻達到巔峰，“這裡是林家祭堂，將來後人要來這裡祭拜我們唔......”
他們來到祭堂前，林煜推開了朱門。
林煜和父親對視一眼，回道：“去祭堂。”
最後一個字堪堪落下，他被大手掐著下頜轉回臉，一雙唇急切地堵了上來。
然而轉眼間，這個吻就變得失控了。
賀沉也確實在他六歲那年遁入他的夢中養陰，隻是他沒想到，男人恢複自主意識後，竟然第一時間對他做那種事......
儘管遲了八百多年，但怎麼莫名像是帶對象見家長......
林煜熟練而順從地張開齒關，任由火熱的大舌侵入口腔，凶猛地吸|吮吞噬他的舌尖。
在林正揚看過來的前一刻，賀沉不動聲色地放開了手，表情是一貫的風輕雲淡。
尾音被吞了進去，一把細腰控製不住簌簌發顫。
身後太過安靜，林煜忍不住又道：“反正你本來就是......”
林煜輕聲回道：“是你給我畫的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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