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笑著致謝,這種小事如何難得住張三這種地頭蛇。
“對了,李四和王五昨天打探到一個消息,不知道是否確實。”
李墨立即想到必是高衙內死訊,昨日雖得係統提示,但他卻不能和魯智深明言。
此時便佯裝猜測地說道:“莫非那高衙內吃不住我的拳勁,死了?”
張三頓時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墨。
“真死了?”李墨故作驚訝地問道。
張三點頭道:“這事太尉府還未張揚,李四他們是從醫館的一個學徒那裡打聽到的。”
李墨知道張三這夥潑皮很有義氣,原軌跡中給魯智深通風報信,讓他逃出東京城。
原著裡沒有寫這夥人的結局,但以李墨推斷,結局無外乎兩種。
好的結局是逃出東京城,投奔魯智深,成為嘍囉。
不好的結局,被睚眥必報的高俅隨手處置。
當然某些網文裡寫到這夥人把高衙內閹割了,這個橋段是比較大快人心。
但李墨覺得可行性不高,畢竟高衙內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護著,可不是這夥潑皮能近身的。
他此時接觸下來,倒是覺得這些人確有可取之處,起碼做事老到機敏。
然這些人終歸是宋時古惑仔,若高俅懸賞通緝自己,恐怕其中難免有人心動。
想到這裡,李墨說道:“高衙內死了,高俅不會善罷甘休,抓我的懸賞榜文應該出來了吧?”
張三搖頭道:“王五正盯著開封府,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有捉拿你的通緝榜文。”
李墨聞言不由地一愣,開封府的效率這麼慢麼?
此時,魯智深收了功,看到李墨,當即走來道:“李兄弟,身子沒事吧?你這酒量不行啊,半壇酒就倒了。”
“大師,借一步說話。”
李墨將魯智深拉進他的房中,張三自覺地守在門口。
“大師,那高衙內已死,高俅必然暴怒,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我擔心他會遷怒於你和林教頭,害了二位兄長。”
魯智深瞪眼道:“我跟林兄又不曾動那高衙內,他高俅有何理由害我等?”
說起來,魯智深算是水滸世界中真正稱得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典範。
不過他無論是做軍官還是做和尚,都屬於較為天真的那一類直性子好漢。
若非如此,不至於被母夜叉孫二娘用蒙汗藥麻翻後,還能被張青三言兩語忽悠,與對方反做朋友。
李墨問道:“大師可知那八十萬禁軍都教頭王進?”
“你說的可是被那高太尉害了的王進教頭?”
“沒錯,王教頭不合與他有怨,他就將王教頭害得舉家而逃,如今生死不明。”
李墨知道這是98版《水滸》世界,關於王進與高俅的恩怨這裡和原著是不一樣的,原著是王進父親打了高俅。
電視劇裡則是王進本人打了高俅,後來見高俅做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隻好攜母逃亡去老種經略處。
隻不過無論是原著還是電視劇,此人都下落不明了。
魯智深聞言頓時瞪起牛眼道:“灑家此前也聞王教頭去了老種經略處,莫非這高俅還是害了他?”
李墨點頭道:“以王教頭一身武藝,若在老種經略處效力沙場,豈能默默無聞?”
魯智深默然半晌,想到這個新結識的兄弟似乎頗有計謀。
當下問道:“李兄弟,可有應對之法?”
李墨沉吟道:“按理說,高俅喪子之痛,今日緝拿我的懸賞榜文就應該出了,不曾想開封府卻毫無動靜。
隻怕其中必有陰謀,你且請張三安排人去林教頭府上盯著。”
話音剛落,張三帶著王五拍門而入。
口裡慌張地說道:“不好了,開封府懸賞一萬貫緝拿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