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穿過舊曹門進入了內城。
天色尚早,內城的街市更是人來人往。
東京城的繁華引不起李墨半點波瀾,他正思考當前麵臨的情勢。
高俅此時應該終於知道殺他義子高坎的郎中叫什麼名字了,估計明天的懸賞榜文就會有自己的大名了。
如此一來,他就有了具體複仇目標,再加上林衝又已經發配出京。
看來張教頭一家暫時應該安全了。
高俅今天安排人埋伏自己,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那就好好摸摸太尉府的虛實。
若是能夠刺殺高俅,自然就能讓此事一了百了,想來這廝的氣運值應該比高衙內要高。
行,就先去踩踩點。
李墨想到就做,一路問路來到了太尉府的大門前。
這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鬨,但鮮少有平民。
李墨不敢久留,快步通過之後,在太尉府斜對麵近200米處,進了一家酒樓。
跟小二要了靠窗的位置,點完酒菜。
喝茶上菜的功夫,他正好看到一群禁軍來到了大門口。
領頭的軍官李墨並不認識,但是他身旁跟著的一名身穿虞候服飾的家夥,卻被他認出正是那乾鳥頭富安。
領頭的軍官正要進門的時候,忽然間往李墨這邊看來。
李墨連忙低下了頭,暗道這家夥是誰?竟然如此敏感警惕。
自從李墨成為武者之後,若是有人長時間注視他,自己也會敏感到。
顯然,這個領頭軍官也是和自己同水準的武者。
看來高俅身為殿帥府太尉,掌管八十萬禁軍,手下高手肯定不缺。
這麼看來,自己的刺殺計劃或許未必能夠覓得良機。
李墨小酌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處酒樓。
繞著太尉府的院牆慢慢地走著,手中拿著一本《大學》,仿佛是一名太學生似的。
李墨走街串巷,時不時和路人問路閒聊。
他甚至走過了陸謙曾經的住處,那裡竟被貼了開封府的封條。
這太尉府占地麵積廣大,又連接一些額外的相聯府邸。
可惜的是,那些與太尉府相連的一些府邸周邊儘是僻靜小巷,若是他一人走在其中,猛然遇到巡邏軍卒,反而容易引起注意。
在整個太尉府周邊,一直有禁軍士卒十人一隊地巡邏。
是以讓李墨不得不繞了很大的一圈。
雖然那些相連府邸導致李墨無法窺得太尉府真實情況,但是周邊哪些路徑可以快速遠離,倒是讓他摸清楚了。
此時,天色已暗,知道今日無法全部繞完太尉府周邊地形。
李墨遂直接離開,循著大街一路出了內城,往南出保康門,到了蔡河邊上的狀元樓。
狀元樓緊挨著蔡河,對麵就是太學和國子監,狀元樓裡的樓塔甚至能眺望國子監,而會試的考場就在國子監內。
這裡通常都住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當然肯定都是各地官宦子弟,否則住不起狀元樓。
正是因為如此,這裡也就成為全東京最安全的客棧酒樓。
因為開封府的衙役絕對不敢來這裡搜查。
李墨從陸謙那裡弄到七百多貫,但給林衝上下打點時,他也貢獻了五百貫。
手中剩下的錢,倒是足夠他在這裡住上一陣。
剛出保康門,就看到一片宏偉的古典建築,亭台樓閣遍布期間。
一個巨大的金字招牌格外顯眼,“狀元樓”!
門口處許多書生人來人往,樓裡樓外喧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