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帶著魏良卿直接下樓。
身後,傳來了夥計的聲音:“兩盞茶本就是四文錢,找不找不都一樣?”
魏良卿聽到這個議論,心裡有點慌,他想轉身過去給夥計打賞一點賞錢。
可這時張靜一已拉著他,催促地道:“走走走,馬上就到了。”
幾個護衛在門口候著,見張靜一和魏良卿出來,都欲想上前去。
魏良卿見張靜一沒帶什麼護衛,便朝他們使眼色。
這幾個護衛會意,忙退到一邊。
這街對麵,便是清閒樓。
此時的天色還早呢,所以並沒有什麼客人。
張靜一扯著魏良卿,一麵道:“待會兒進去,要自然一點,賢侄,我帶你乾一件大事。”
“噢。”魏良卿抬頭看著這清閒樓……大抵明白了什麼,不由地臉色羞紅,口裡忙道:“什麼大事,我這人有些怕生。”
張靜一隨意地道:“一回生,二回便熟了。”
“老叔……”魏良卿嚅囁著,不知所措。
既然他爹魏忠賢叫張靜一老弟,那麼魏良卿叫一句老叔也很合理。
張靜一歎了口氣道:“放心,有叔在。”
說罷,便跨檻而入。
一下子的,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這裡並非是雕梁畫棟,卻帶著古樸,倒像是京城裡的某處閒居之所,古色古香,便連桌椅,似乎都帶著刻意做舊的痕跡,裡頭分三層,每一層樓,都有長廊和勾欄。
此時……見有人來,張靜一二人便立即被圍住了。
“兩位尊客,天兒還早呢,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張靜一大喝道:“把你們這裡的好酒好菜,都給我上來,我要和我賢侄喝酒。”
來的一個婆子便笑了:“我們這裡雖有酒菜,可最好的卻是……”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張靜一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道:“我會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我不尋這裡的姑娘,這裡的姑娘沒我麗春院的好。”
這婆子正笑得前俯後仰,好像張靜一渾身上下都很幽默一樣。
可聽到張靜一一提到麗春院,她的臉就一下子僵住了。
“什麼,你們麗春院?公子是誰,你……公子不是來尋開心的?”
張靜一叉手道:“不來尋開心,來你這裡做什麼,我隻來瞧一瞧你們的胭脂俗粉,吃點酒菜,夜裡還要去麗春院,趕緊上酒菜來,我很忙,趕時間。”
魏良卿:“……”
這婆子本是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的眼睛,頓時變成了三角眼,驟然間變得刻薄起來,氣咻咻地道:“好啊,砸場子的?”
她這一聲大叫,頓時引來了許多的精壯的漢子悄然圍攏過來。
畢竟這地方……總不免有人鬨事,少不得會安排一些壯漢專門應付這等鬨事的客人。
“公子……我看……你是醉了,我們這兒……白日不開門待客。”婆子勉強笑著道。
張靜一牛氣哄哄地道:“這是什麼話,我是花不起錢的人嗎?不是我吹牛,你這兒的胭脂俗粉……“
婆子大怒,她看這少年吊兒郎當的樣子,便曉得是來鬨事的了,倒是和少年在一起的青年,一直不做聲,十之**就是這青年挑唆來的。
於是這婆子冷下了臉道:“真是豈有此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來人……”
張靜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怎麼……你們還想打人,我一個打你們一百個。”
那許多漢子便已迎麵而來。
魏良卿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老叔,我看這裡危險,我們還是走吧……”
“好。”張靜一點頭道:“賢侄,那你注意安全,我也覺得這裡危險,我去叫人……”
說罷,嗖的一下……
還沒等那些漢子和魏良卿反應。
張靜一本就一直站著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這一下子,大家隻覺得眼前一花,張靜一便沒了人影了。
魏良卿瞳孔收縮,瞠目結舌得說不出話來。
這婆子大怒道:“瞎了狗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來人,給我打……”
魏良卿:“……”
…………
裡頭已傳來了打鬨。
張靜一一溜煙的跑了出來,朝著對麵街上的幾個暗探做了一個OK的表情。
他口裡則是大呼:“打人啦,保護我的賢侄,這是黑店,膽大包天,連魏公公的兒子也敢打,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店抄了!”
哐當……
另一邊,逮著鬥笠伴作貨郎的鄧健已毫不猶豫的抄出了紮在褲腿裡的刀,大呼一聲:“殺進去,誰敢阻攔,立殺無赦,錦衣衛辦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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