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哭什麼。”周正剛此時露出了陰狠的一麵,雖然他極力想在田爾耕麵前掩飾,可眼裡的殺氣,卻還是露了出來。
周正剛慢悠悠地道:“當然是知道自己無所遁形了,嗬……到了詔獄,還想抵死不認,真當我們錦衣衛是吃素的。”
田爾耕便又問:“那衛時春可供認了?”
“已經供認了。”周正剛點點頭,臉上有掩蓋不住的得意,接著將一遝供狀統統送上去。
田爾耕低頭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於是鬆了口氣,道:“這些賤骨頭,非要打了才肯招供,此事你辦得好,十二個時辰不到,便人贓俱獲了!噢,對啦,這裡寫著,還發現衛家在府邸裡,藏著七十多套鎧甲和四十多張弓……贓物都還在吧?”
“都在呢。”
“可是贓銀呢?”
“贓銀還在審。”
田爾耕點頭,接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正剛一眼。
衛家既然一直跟建奴人做買賣,一定有一筆巨大的財富。
到時候抄沒起來,隻怕可以大發一筆橫財了。
田爾耕隨即道:“這案子,按理來說,理應還需繼續審下去,這衛家的罪行,肯定不隻這麼幾件,不過眼下嘛,陛下對此格外重視,老夫需立即入宮去報喜。所以你這邊繼續提審,老夫先去稟告。”
周正剛連忙點頭:“是。”
田爾耕又道:“好好乾,你放心,等入了宮,老夫會為你美言的,不管怎麼說,你我也是郎舅之親。”
周正剛喜滋滋地道:“知道的。”
田爾耕說著,便帶著供狀,火速入宮報喜去了。
…………
張靜一也同樣坐鎮著新縣千戶所。
新縣緹騎,以及軍校的特彆行動隊生員,已是統統放了出去。
他足足一夜沒有睡,和鄧健徹夜梳理著送來的訊息。
此時,張靜一的一雙眼睛已有些熬紅了,眼下有著烏青,忍不住唏噓:“鄧千戶。”
鄧健神色一正,認真地道:“叫副千戶,多了一個副字……”
張靜一便道:“一樣的。”
“不一樣。”鄧健委屈地道:“可歎我……做了副千戶還沒有娶著……”
張靜一便立即拉著臉道:“認真一點,不要說笑。”
鄧健隻好點點頭,咕噥道:“為了這個案子,飯也沒得吃,睡也睡不了,連開句玩笑也不成,這兄弟和婦人一樣,都是善變的,平日裡……”
見張靜一瞪眼過來。
鄧健立即噤聲。
就在此時,一個書吏匆匆進來,手上似拿著什麼,口裡道:“侯爺……宮裡有消息。”
張靜一立馬打起了精神,隨即站了起來,手往前一伸,道:“拿來我看。”
這書吏便忙將一封字條送到張靜一的手裡。
這字條,乃是張順所書,是張順清早就送出宮來的。
張靜一一看字條,便鬆了口氣,口裡道:“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
說罷,張靜一將字條交給鄧健道,吩咐道:“順著字條,召集人馬,給我拿人吧。”
鄧健取過字條,一看到字條之中的姓名,大驚失色,忍不住道:“此人……來頭可不小,咱們千戶所去拿人……會不會……”
張靜一冷冷地道:“不必有什麼顧慮,現如今,我們都在和時間賽跑,若是再不拿人,難免賊子會警覺,要快……無論是什麼人,誰敢阻我們的人,統統格殺勿論。”
得了張靜一的準話,鄧健便沒有猶豫了,立馬起身:“我這就去。”
隨即,鄧健按著腰間的佩刀,大喝一聲:“還喘著氣的人都來,到我這兒來,招呼所有的弟兄,集結,待會兒發布命令。”
張靜一則長長地鬆了口氣。
片刻之後,卻有宦官匆匆而來,到了張靜一的跟前,就立即道:“新縣侯,陛下召您立即入宮,說是有大事商議。”
張靜一打起了精神,卻是笑著問這宦官道:“怎麼不是張順來?”
這宦官點頭哈腰道:“張提督告了假……”
張靜一點點頭:“嗯,可知道陛下召我入宮,是為了什麼事?”
“田指揮已經拿著人了,陛下請新縣侯立即入宮商議。”說著,這宦官壓低了聲音:“除此之外,還有旨意,陛下說了……他痊愈的事,不得聲張。”
張靜一微笑著拍拍他的肩道:“知道啦,入宮!”
………………
第五章送到,劇情一點都不水,老虎就差點把大綱發給大家看了,每天隻能更一萬五千字,大家都看的到,幾乎每一次更完,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能力有限,一天除了睡覺,隻能寫一萬五千字,咱們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