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瞳孔收縮,再次給驚著了,瞪大著眼睛道:“你們就把它們擱在實驗室?”
劉武很理所當然地道:“是呀,要不放哪裡?”
張靜一隱隱感覺,這個叫劉武的人,一定祖墳是冒了青煙的。
沒有祖宗這般的保佑,他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但是作為一個仍舊有善良之心的人,張靜一還是為他們的安危著想的。
於是張靜一道:“得建一個專門的倉庫,要距離生活和實驗區域遠一些。對了,現在這東西,一日能產多少斤?”
“十斤。”
“十斤?”張靜一道:“我給你更多的人手,你要手把手的教他們,不隻如此,你每月擬列出一個所需的清單出來,需要什麼,我便給什麼,隻一個條件,那便是每日給我產至少五十斤,還有……你們得有一個規矩,怎麼將這裡弄成菜市口一樣?”
劉武一聽,連忙道:“好,都聽侯爺的。”
張靜一很是豪氣地道:“這裡的人,現在開始,他們的爹娘和妻兒,我都養了!會有大宅子,也會有人伺候,不過有一條,這裡的人,不許擅自離開。在這裡,我會建起高牆來,加強戒備……還有,你們的薪俸,再翻一番,有沒有問題?”
劉武顯然滿意的,直接點頭道:“多謝侯爺。”
吩咐完,張靜一便道:“你們先在這裡收拾一下吧,回去之後,我擬一個章程出來,就這樣。”
劉武忍不住皺眉道:“怎麼,侯爺不進裡頭去坐坐,喝一口茶也好。”
“不坐了,我日理萬機。”張靜一道:“許多事都等著我處置,抽不開身。”
劉武顯得有些遺憾,他本來還想讓張靜一去實驗室裡坐坐,自己好好講一講,自己和弟兄們提煉這玩意的經過呢,這其中的過程,可是曲折得很。
不過顯然侯爺隻看結果,於是很是無奈地和張靜一告彆。
張靜一回了縣裡,其實此時滿腔的心潮澎湃,有了那個玩意,接下來,這軍校的實力,隻怕還要再上一個檔次了。
隻是這些家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們提煉的過程如何的危險,可他們卻是一丁點也不在意,心實在太大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有必要再擬出一個章程,進行嚴苛的管理才是。
張靜一想了想,便動手起來,很快便擬出了一個章程,而後交給了盧象升,讓盧象升照辦。
卻在此時,張順卻是來了。
張靜一見了他,便笑道:“怎麼,宮裡有事?”
“陛下請你立即入宮。”
張靜一道:“何事?”
張順道:“田爾耕帶去了緊急的奏報,陛下覺得事關重大,立即讓乾爹入宮去商量。”
張靜一倒也不敢怠慢,立馬動身,火速趕到了西苑。
來到了勤政殿,果然看到魏忠賢、田爾耕幾個都在。
田爾耕此時顯得誌得意滿,而天啟皇帝也十分興奮,他一見到張靜一,便道:“張卿,坐下說話。”
張靜一便坐下,欠著身子道:“陛下,不知有何事如此緊急?”
天啟皇帝卻是哈哈笑道:“北鎮撫司來報,說是那些商賈已經離開了科爾沁部,這分明是奔著關內來了。”
“是嗎?”張靜一對此倒是並不意外。
朝廷下了決心,逼迫他們回來,他們除非是想死在關外,否則不可能繼續留下去的。
現在遼東議和的事宜,似乎有一些進展,正因為如此,所以張靜一預判這些人不會甘心繼續留在危險的關外,既然關外也有風險,那麼還不如回關內來。
畢竟他們百年的經營,在關內有著更深的人脈。
雖然對他們而言,關內和關外的人脈,其實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可對於關外的蒙古和建奴人而言,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消失了。
而關內的人脈卻不同,這些平日裡收受了他們無數好處的人,反而成了他們訛詐的對象。畢竟一旦他們被拿住,他們若是抖露出了點什麼,這關內不知多少人要跟著他們陪葬呢!
這就給了這範家為首的走私商人們,足夠的自信。
既然如此,這些當初和他們勾結的文臣武將們,當然要想辦法保護他們了。
張靜一笑著道:“如此甚好,隻是……他們打算從哪裡入關?”
田爾耕道:“我接到了可信的密報,他們應該是從山海關入關。”
“山海關?”張靜一皺眉道:“這山海關謀反,朝廷已經調撥了新的軍馬前去駐防,原先與吳襄有關係的人,也統統被拿下,他們為何還要從山海關入關?”
田爾耕道:“或許正因為山海關被朝廷所關注,他們才反其道而行。畢竟,咱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從山海關的方向。”
張靜一道:“是誰奏報的消息?”
“百戶劉亞安,此人一直在遼東裡打探消息,是個乾才。而且……錦衣衛在山海關那邊,也探知了一些異動。”
張靜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正好可借此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儘了。”
“正是。”天啟皇帝笑道:“朕等他們,等的好苦啊,張卿……那劉鴻訓現在如何了,可招供了什麼嗎?”
張靜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陛下,這劉鴻訓嘴硬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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