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訓頓時皺眉道:“什麼意思?我還要在這呆幾天?”
“當然。”
劉鴻訓歎了口氣道:“那可說好。老夫需要一個寬敞舒適的地方,得有雞鴨……”
張靜一沒跟他廢話,而是朝一人道:“來人,把劉公給我押去禁閉室,再關幾天。”
幾個校尉不敢怠慢,隨即一左一右,夾著劉鴻訓便走。
劉鴻訓聽到禁閉室三字,猛地打了個哆嗦,頓時急了,口裡大罵:“張靜一,我x你祖宗。”
張靜一歎了口氣,劉鴻訓這等謙謙君子,居然都變得如此粗俗了。
他倚坐在書案上,沉吟片刻,等鄧健回到了審訊室,張靜一道:“處理了嗎?”
“嗯,已經死了。”
接著,張靜一又問:“這些日子,讓你打探的事,已經打探了沒有?”
“打探好了。”
“拿我看看。”
很快,鄧健便取來了一份密密麻麻的奏報,送到張靜一的麵前。
張靜一低頭細看,他看的很認真,看過之後,將這奏報收好,這才道:“單憑這些,隻是懷疑而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去將人請來,就說……有事要交代他去做。”
鄧健點點頭:“是。”
吩咐完鄧健,張靜一直接回府。
鄧張家現在的府邸,占地不小,不過平日裡,張家人都很忙,張靜一也懶得叫人精雕細琢,什麼廣廈三千,其實人隻要有一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到了廳裡,沒過多久,鄧健叫的人便來了。
正是那禮部的陳主事。
陳主事一臉興衝衝的樣子,見了張靜一便行禮,張靜一看了他一眼:“陳主事,那劉鴻訓還不肯招供,你那邊,可還查到他有什麼不法之事?”
“這……”陳主事顯出了幾分疑慮,道:“下官以為此事已經結束了,所以……”
張靜一便歎了口氣,道:“那實在太可惜了,他畢竟是尚書,可是到現在,雖是嚴刑拷打,卻依舊不招供。他不肯招供,倒是教我為難,難道我憑隻言片語,就定一個尚書的罪嗎?”
“我聽說,現在外頭風言風語,有許多人都在議論此事,說我們新縣這邊指鹿為馬,顛倒是非黑白。”
陳主事便笑了笑道:“那都是一群愚民,侯爺您位高權重,何必放在心上呢!”
“我他娘的也是要臉的。”張靜一說著,看了陳主事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陳道文。”
張靜一嗯了一聲:“這事,你得想想辦法才好,若是此事辦妥了,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陳道文也顯得為難起來。
張靜一隨即道:“天色不早啦,不如留在這裡吃個飯吧。”
陳道文不敢怠慢。
於是被送去了張家的後園,張靜一便叫上了鄧健和王程兩個人來,和陳道文一起喝酒。
酒過三巡,陳道文也有了一些醉意,便起身要去小解,張靜一命一個女婢領著他去。
出了小廳,在這連廊處,一股風襲來,陳道文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女婢在前領路,他則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頭。
隨即,迎麵有幾個下人過來,這幾人竊竊私語:“我家公子掌著東林軍,誰不曉得公子的厲害……他穿著這身衣服……再合身不過。”
陳道文定睛一看,卻見那下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似乎疊著一件衣服,隻眼睛一瞥,在燈火處,陳道文頓時嚇了一跳,酒醒了幾分,那衣服……像是龍袍,或者是蟒袍……
這不是皇帝,便是親王穿戴的。
陳道文一見,頓時嚇得酒醒了。
另一個人輕聲道:“最厲害的是那一把金刀,公子戴在身上,彆提多威風……”
隻是等二人見到了陳道文,便閉口不言了,匆匆走過去。
陳道文小解回來之後,整個人就情緒便有些不對了,變得疑慮重重。
等這酒宴散去。
張靜一對他道:“你很好,從此之後,好好為我效力,我絕不會少你的好處。噢,對啦,你現在隻是主事?我想辦法,今年之內讓你做侍郎,說不準將來你還能入閣拜相呢。”
陳道文聽罷,乾笑道:“可不敢,可不敢。”
張靜一又道:“我們喝過了酒,便是自己人了,等我忙過了這陣子,你再來府上,我還有好酒,隻是這些日子,我還需忙著城中亂黨的事,說起來,已有了一些眉目,不過……眼下卻還沒有鐵證,不過你等著看吧,這幾日,便會有好消息來,嗬嗬……我在關外,也有人。”
陳道文不斷地點頭堆笑道:“是,是,侯爺的手段,下官一直佩服。”
陳道文匆匆出了府邸,卻是驚魂未定,而後坐入了轎子,這才坐在轎裡沉默了很久,而後對轎夫道:“不要回家,給我去吳家,要快!”
…………
今天有點不舒服,剛才睡了會,更晚了,十二點前還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