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小隊官厲聲道:“大膽,你們這是要作亂嗎?奉錦衣衛新縣千戶所令:搜抄孔府,任何人不得阻攔,膽敢有阻攔者,立殺無赦。你們的百戶孔申建已死,誰若是想要頑抗從逆,那就來試一試!所有人放下武器,蹲下,不得言語,不得亂動。”
一聽百戶死了。
又見是錦衣衛。
群龍無首。
何況方才的爆炸,實在過於駭人,這些兵丁便已是毛骨悚然。
於是個個丟棄了武器,惶恐不安地靠著牆根蹲下。
“讓兩個人守在此,其餘之人,順此地搜抄。隨我來!”
“喏!”
…………
這邊解除了所有孔府兵丁的武裝。
另一邊,劉文秀卻已帶一隊人,疾步奔著前上房去。
這孔府的規模實在太大了,有大門、二門,屏門、重光門、大堂、二堂、三堂,前堂樓、後堂樓,還有許多花園。數百個房間裡,嫡係和嫡係的女眷,則在前上房居住。
這裡……現在已亂做了一團。
聽到了爆炸之後,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孔家少爺孔興燮此時才二十多歲,被驚醒後,便立馬帶著幾個親信的家奴,匆匆要出來。
於是,一下子和劉文秀撞了個正著。
這孔興燮是何等人,立即大怒道:“爾等何人,竟敢闖我孔家內宅!”
劉文秀抿唇不語,卻是飛快地抬起了腿,隨即飛起一腳,直接踹中了他的肚子。
孔興燮悶哼一聲,整個人幾乎要飛出,喉頭一甜,頓時吐出了一口血。
他身後的幾個私奴,早已嚇得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劉文秀不驚不慌地揚起了手中的一副畫像,點著孔興燮便道:“就是他了,拿下!”
孔興燮吃痛地捂著肚子,方才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現在卻慌了,忙道:“我何罪?”
劉文秀麵無表情地道:“倒行逆施,不尊孔聖!”
孔興燮:“……”
早有幾個人上前按住了他,他自是不可能乖乖被擒,於是不停地掙紮,口裡大喊著:“快,去喊人……家裡進賊了……”
其中一個家奴,顯然是孔興燮的貼身仆從,此時條件反射地似乎想要護主。
劉文秀卻已上前,直接拔刀,揮刀一砍。
這刀乃是精鋼打製,吹毛斷發,隻一道驚鴻,隨即……這奴仆便人頭落地,鮮血噴濺。
濃重的血腥味一下子蔓延開來,劉文秀卻是眉也不皺一下,乾脆利落地收了刀,而後道:“再有人學他,統統都死,一個都不留。”
剩餘的幾個仆從都煞白了臉,個個驚懼到了極點,立即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出了。
孔興燮悲哀地道:“爾等賊子……賊子……若是我父親知道……”
不等他說下去,劉文秀便冷冷地盯著他道:“你父親?你父親隻會恨自己為何活在這個世上,你以為你父親在京城裡享清福嗎?”
孔興燮大為震撼,便驚懼地道:“不……不可能的,我們是聖人後裔……”
劉文秀隻冷笑:“孔聖人是何等聰慧之人,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的子孫?到了如今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看你必定不是聖人血脈,一定是主婦私通了家奴所產的孽種,來人,拿下,若是敢不老實,打到他老實為止,其餘人都隨我來。”
諾大的孔府。
在控製住了百戶廳和前上房之後。
整個孔府便已徹底地落在了劉文秀的手裡了。
他先是一一驗明了孔家嫡係三十七人的身份。
確定這三十七人統統歸案。
而後,便立即召孔府的許多管事來。
除此之外,又請了不少底層的賬房以及庫吏,這些人平日裡哪裡和孔府嫡係有什麼主奴之情,在往日,人家是正眼都不多看一眼的,出了差錯便是往死裡責罰,賣了力氣也絕不會有什麼獎勵。
很快,這些人便立即興高采烈地引著劉文秀至孔府三堂。
這三堂也叫退廳,是衍聖公接見四品以上官員的地方,也是他們處理家族內部糾紛和處罰府仆役的場所。此院的東西配房各有一進院落,東為冊房掌管公府的地畝冊契,內為司房掌管公府的總務和財務;西為書房,為公府的文書檔案室。
也就是說,這裡幾乎是孔家的內庫。
這一個個的庫房,擺在所有人的麵前,其中一個司庫的小吏興衝衝地打開了一個庫房的門鎖。
劉文秀帶人進去。
驟然之間……
劉文秀眼花繚亂,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見這滿屋的金銀,還是覺得震撼。
“隻這一處銀庫?”
“還有七八處,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庫房,是陳設書畫的,也有珠寶的,還有……”庫吏如數家珍:“隔壁還有賬房,賬目都是一清二楚的,一看便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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